莫名的，一种很堵的情绪涌上来。

刚才的理性分析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偏偏系统还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两人关系不错啊。】

沈婳宁蹙眉。

看着确实是不错，不然季珩也不会，亲自帮周援推轮椅了……

一旁辛圻表情十分淡定，看起来这不是第一次。

【怎么办，周援认识你，我们要现在过去试探季珩吗？】

可能是见沈婳宁表情不太好看，系统声音带着些小心翼翼。

空气中安静了许久，沈婳宁一直看着季珩和周援进了一栋大楼，才缓缓开口：【先去找陆元烽吧。】

【好。……啊？陆元烽？找他做什么？】

……

沈婳宁乔装打扮，溜进陆元烽办公室时，好巧不巧，正好撞见陆元烽和一个女的在搂搂抱抱，双方都吓了两跳。

陆元烽一跳是因为被人撞见自己在亲热，二跳则是因为那个人是失踪两年，疑似已死的沈婳宁。

沈婳宁一惊是因为撞见人亲热这尴尬事，二惊则是因为陆元烽怀里那个女人，竟然是林素素!

“绝了，你们什么时候看对眼的？”

“沈婳宁？！”

陆元烽和林素素的声音同时响起。

林素素尴尬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过来左右打量沈婳宁，“你没被季珩杀死？”

“呸呸呸，瞎说什么，你才被杀了。”

“你没被杀你这两年去哪儿了？”

这句话也是陆元烽想问的，他走过来，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尴尬，上来一通质问，“我们都以为你出了事，这两年没少担心你，结果你倒好，啥事没有？”

他语气听着似乎有点奇怪。

“陆总，我记得之前借你要的钱，还完了。”

“是还完了，但你是我公司的艺人，突然人间蒸发，你知道给我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吗？”

“多大？”

陆元烽思忖了一会儿，朝沈婳宁伸出一只手，“你差不多得赔我五千万！”

“……”

“这还是我取整后了的友情价。”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沈婳宁摆烂地看着他。

陆元烽正准备和她理论一番，就被林素素打断，“陆总，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林素素一提醒，他这才反应过来，“哦对，沈婳宁，你消失这么久，突然来找我，有啥事？”

顿了顿，他一脸夸张，“不会是来借钱的吧？告诉你，没钱。”

沈婳宁有些无奈，“不是。”

他迅速接过话：“那就好。”

沈婳宁：“……”

“陆总，我和沈婳宁单独说两句。”

林素素打断陆元烽，拉着沈婳宁出去。

直到周围无人，她才停下看着沈婳宁：“你这两年去哪儿了？”

沈婳宁也笑看着她，“你这两年变化挺大，不是说要和季凛然在一起？怎么又变成陆元烽？”

林素素表情微滞。

沈婳宁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想过她会回答，却没想到她开了口：“我努力过了，但季凛然让我明白，有些人错过了，也挽回不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林素素说这话时，语气里太过落寞，还是这话让沈婳宁想到了什么，她表情有一瞬间僵硬。

然而林素素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道：“上辈子我已经够苦的了，如今好不容易有重来的机会，我的人生还有那么长，季凛然不接受我，我也总不能再将自己的一生都耗在他身上。”

“想得这么通透？”

“那是，你没见我现在都是顶流了吗？想拍什么戏就拍什么戏，想要什么资源就能有什么资源。和陆元烽在一起，我能活得体面又自由，季凛然算个屁。”

沈婳宁有些诧异。

这两年，林素素变得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