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下午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人正兴高彩烈的等着他，他一进家门二儿子刘光齐便问道“爹，我分配到哪里了？轧钢厂吗？”

刘海中没有回答，从腰中抽出了皮带，对着刘光齐就是顿输出，刘光齐懵了，不是说给找工作吗？这是什么情况，心里想，但行动可不慢，抽个机会跑出了家门，一边的刘光福正在吃桌上的鸡蛋，一个十五岁的半大小子，因为二哥马上参加工作，多吃几口鸡蛋很正常吧。刘海中见头，皮带又抽向了小儿子，刘光福跑的更快，瞬间出了家门，找到了在大院外的二哥。兄弟二人相视无语。

在墙外蹲了好大一会，刘光齐的眼泪下来了。“二哥你哭了，这次打的也不狠，你哭啥？”

抽泣了一大会，刘光齐对弟弟说“光福，你不懂”。

“你工作找到了没？要是找到了，我们就可以搬出去不挨打了”刘不福对哥哥说。

“应该是没，在外面受了气，在家拿我们出气，这种日子我过够了。”

“那怎么办？我们没有地方住，也没有吃的”刘光福又问。

“想办法，找个有能力的人帮我们”刘光齐说。

“找谁，人家能愿意？”刘光福又问。

“我们给他卖命”刘光齐坚定的说。眼睛看向了停在不远处的小汽车。

到了晚上，乘凉的人都回家了，刘光齐敲响了张大志的院门。

“进来吧”张大志正在院中小憩。

兄弟两个看到张大志就跪了下来，这下可把张大志弄迷糊了，“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扶起两个人，“你们不是95号院老刘家孩子吗？遇到事了”张大志问。

“我们要给你卖命”刘光福说。

张大志笑了，“卖什么命？你多大了”问刘光福。

“我十五，我二哥十八……”刘光福话没说完，被刘光齐打断了。

“张医生，我弟弟说的是真的，我们兄弟来找你救命，你救我们的命，我们现在什么也没有，不卖命也没别的办法。”

“救你们命，我试个脉，看你们不像有病的样”张大志对刘光齐说。

“我们没病，在家过不下去了，天天挨打，我已十八了，今天说去给我找工作，回家二话不说又是一顿毒打，我弟弟也挨了几下，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我呆不下去了，我弟弟才十五，就不让他读书了，让打去打零工，他能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说到伤心处，兄弟两人抱头痛哭。

“你想让我给你找个工作？”张大志问刘光齐。

“什么工作都行，只要能养活我们两个就行。”刘光齐说。

“光福是吧，厨房里还有点面条，去煮上两碗和你哥吃，我和他说两句话。”张大志对刘光福说。刘光福听到有吃的，跑到了厨房，找出面条煮了起来。

“光齐，没想到你还是聪明人，老刘这样的人能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想不到”张大志说。

“他偏心我大哥，我认了，养老靠长子我明白，我和老三也不是捡来的，从小到大，三天不打我们都是长功夫了，有时候我想，他毕竟是爹教育孩子，我也就忍了，可是我已经成年了，我也没有错，为什么还是这样，这想不明白，现在也不想明白了，我只想离开他。”刘光齐说道。

“光齐，有个工作，能挣钱，可是有风险，被抓到了，可能会被枪毙”张大志说。

“我做，我弟还小，让他去读书，到时找个好工作，如果我出事了，让他多生个孩子过继给我一个，到时给我烧个香就行”刘光齐眼中含泪，说话却是斩钉截铁。

“好，先吃饭，到明天先给你们找个住的地，你先安顿好弟弟，到时我和你说做什么。”张大志说。

刘光福煮好了面条，兄弟两个每人满满一大碗，吃完了，汤也喝光了，光福打了个饱嗝，“要是天天吃饱多好”。说完还笑了笑。

“光福，我和人二哥商量了，你得先读书，到十八了才能出来做事”张大志说。

“我爹不让我上，我和二哥一起工作吧”刘光福说。

“我给人二哥找了一个天天能吃饱饭，还能供你读书的工作，你二哥先自己干，等人长大了再干，你可得谢谢你二哥才行”张大志说。

“谢谢你张医生”刘光福跪下给张大志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