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沟是何意？”雍正锲而不舍。

胤禛：“就是你年纪大了，和小孩子玩不到一起了。”

好了，世界都安静了。

胤禛忍不住在脑海里哈哈大笑，紧绷的状态都缓解了很多：“端水的意思就是平等的对每一个人好，比如你给皇后一只簪子就给华妃一匹缎子，这就叫端水，那种游走在几个人之间平衡相处平等的关爱每一个人就叫端水大师。”

雍正：“哦，平衡之道，朕知道，不稀奇。”

“但端水可以解决很多争端，八面玲珑也没什么不好。”

“朕才不和老八学。”

“别说老八，会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联想。”

“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后宫两大巨头都在胤禛的端水之下美滋滋的过起了小日子，其余人也该养娃的养娃该打发时间的打发时间，后宫风气为之一清，太后也因为小儿子的回来而笑口常开，再加上宜修似乎是想通了一样和十四福晋天天来请安聊天，老人家倒觉得这日子快活得很。

而胤禛则是吩咐下去，收拾出了养心殿的一间偏殿，搬走了里面所有摆设，理亲王为首的皇子们被传召到这里来时还颇为不适应。

胤禛吩咐宫人们纷纷下去离远点，等殿门一关，胤禛的灵魂飘出了身体，雍正在位置上正襟危坐，九阿哥那张嘴就忍不住挤兑着开起了嘲讽：“皇上怎么茶和点心都不给一口？这么小气？”

“我吩咐了不用上的。”胤禛把话接过来，九阿哥尴尬的挠挠头：“小玉姑…四哥，是有什么事情吗？这么严肃。”

胤禛绷着脸，开始给他们往下捋清代史，到了慈禧时皇子们已然是七窍生烟，胤禛看着他们却平淡。

“收声，这倒还好呢。”

众位阿哥里暴脾气的不情不愿住了嘴，心思深的不停推演接下来是怎么了。

胤禛讲八国联军，讲三天大火，讲各国租界，还有一份份条约。

“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胤禛的声音都带着轻叹：“当时有这样的文章，我续写过所以记得很清楚，写的是：曾经山河飘零，烽烟四起。俄罗斯，自北方，包我三面，英吉利，假通商，毒计中藏。法兰西，占广州，窥伺黔桂;德意志，胶州领，虎视东方。新日本，取台湾，再图福建;美利坚，也想要，割土分疆。这中国，那一点，我还有份这朝廷，原是个，名存实亡。替洋人，做一个，守土官长，压制我，众汉人，拱手降洋。”

语调沉重，众人的拳头都捏紧了，若是手里有茶杯，或是屋里有花瓶，必定是要狠狠摔了的。

再到五四运动，还我青岛，再到倭寇累累血腥冤魂，染红的江水，万人坑的白骨，杀人比赛，刨出碾碎的婴儿，这屋里各个呼吸粗重，眼睛瞪得通红，牙齿咬的咯咯响，胤禛也掉着透明的眼泪，语调哽咽却庄重严肃。

“所以，我并不忌惮你们所害怕的夺权，我只想让这些不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