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云九端详着手中的紫云鸾凤佩，突然发现另外半块玉佩竟然已经变得虚幻，然后在她的注视下，缓缓消散，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云九瞳孔微微一缩。

紫云鸾凤佩明明已经变得完整，为何现在只剩下了半个了！

这一刻云九真的有些分不清楚，究竟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假的，正如柳牧渔所说的那样，这个世界虚虚实实！

难道自己真的只是历史中某段时间的过客？

神秘空间里，柳牧渔白皙的手指在古琴上，留下一道道残影，琴音时而高荡起伏，时而婉转连绵。

“看来，她已经发现了”

柳牧渔轻笑着摇摇头。

他没有直接告诉云九，也只是不想让她乱了思绪，毕竟有些东西，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解释通的

昊天镜能够通往过去和未来。

即便在上界，昊天镜也是当之无愧的至宝，此时云九所见到的一切，都是过去曾发生过的。

只是她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了这个时间点。

但她毕竟不是属于这个时间点的人，所以当这个世界消失后，一切也将重新回到起点

“喂！让我进去，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听到云九的声音传来。

柳牧渔笑着摇摇头，并未理会，而是继续弹着面前的古琴。

无论云九说些什么，柳牧渔都没有任何的回应，甚至没有受到丝毫的干扰，直至指尖的速度慢下。

一曲终了，柳牧渔这才将云九放了进来。

“你想问什么。”

云九紧紧注视着柳牧渔，“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柳牧渔表情僵硬了瞬间，好看的眸子认真看向云九，唇齿轻启问道，“你，还不明白？”

“你什么都没说明白，我怎么可能明白？”云九取出紫云鸾凤佩，“这块玉佩为何会消失了部分？”

“我以为你不聪明，但至少也不”柳牧渔话说了一半儿，看到云九瞪眼睛，又把后面的半句话咽了回去。

没办法。

他还需要这个女人替自己解开本体的封印！

罢了

“这块玉佩消失，说明它并不存在于现在！”

云九与柳牧渔对视了几秒，“说人话！”

柳牧渔嘴角微微抽搐两下。

懒人他不是未曾见过。

但是他第一次见到连脑子都不愿意动的女人！

“那半块玉佩会消失，说明它应该并不在这个世界中！”

云九抓着玉佩的手紧了紧，“所以，这个世界里的东西，全部都是不存在的？”

“不全是，至少你得到的那面镜子，是真的。”柳牧渔身形突然出现在云九的面前，两人几乎快要贴在一起。

两人突然离得这么近，云九下意识想要后退，“你干什”

“别反抗。”柳牧渔微凉的手指点在云九眉心处，“这是你想知道的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云九眼中的茫然褪去。

原来这就是昊天镜！

大量关于昊天镜的记忆涌入脑海，云九已经将其消化得七七八八，时间仿佛过去了千年那么久，又仿佛只有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