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上给他们的路线不是直接从绝情崖跳下直达谷底的最快路线,而是段九霄为了防止不正确的人拿到藏宝图,制订的弯弯绕绕路线。
等周承胤带人千辛万苦找到地方,就会崩溃的发现,他直接上绝情崖然后跳下去,再赶一段路程就能直达宝藏。
崩溃过后就是,来都来了,只要寻到了他想要的宝藏都不算亏。
然后再费时费力地让人搬空段家的衣冠冢,带着那些金银财宝暗中购置军需。
那时周承胤就会二次崩溃,因为他会发现,他耗费人力物力,辛辛苦苦搬运的宝藏其实都是一些刷了金漆破铜烂铁。
不仅如此,最值钱的竟然还是铜铁,因为那些假财宝里面甚至还有石头块。
再然后周承胤就会因为耍人,和黑市卖家产生矛盾,想必又是一番狼狈景象。
经过这一系列事情,当周承胤缓过来的时候,大周朝的天,应该早就变了。
“行李都收拾好了吗?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段逐风擦着头发,从外间迈着大步走了进来,高大挺拔的身影倒映在屏风上,随窗口摇动的烛火摆动,影影绰绰。
一进屋他的视线便暗了暗,落在江叙趴在床上来回摆动的小腿上。
亵裤宽松,江叙这样翘着脚趴在床上,两条肌肤白皙的小腿被昏黄烛光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光泽细腻得像出窑的白瓷一样。
江叙的白不是那种病态的白,透着点养尊处优的意思,小腿上的皮肉看起来也不是那种松松垮垮的软,充满力量感。
段逐风会一直记得那双漂亮的腿,圈在他腰上,和踹在他肩上的力道。
他很喜欢江叙肌肤细腻温热的触感,每当那个时候他总会伸手圈住那漂亮又精致的脚踝。
用常年握剑的粗糙指腹去感受江叙养尊处优的细腻肌肤。
他也记得,脚踝上有一个地方,会让江叙变得敏感。
受不住了便会抽回去,而后再用力抬腿朝他踹去。
这样的结果就是,他们会打起来。
又何尝不是一种奇怪的情趣呢?
脑海中闪过那些如蜜糖甜蜜的画面,段逐风忍不住浅浅微笑起来。
原本稍显冷峻的脸庞,像一朵柔软的云朵从天边坠落,融进湖水,将一切都变得柔和。
江叙对段逐风的了解已经到他一个动作便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的程度,瞥一眼他笑得这么荡漾,眯了眯眼,说:“你也知道明天一早要出发啊,大晚上的洗完澡,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
段逐风放下棉布,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没好意思说话,也没好意思否认。
他确实是,没控制住自己的脑子。
段逐风走到床边坐下:“只是想想。”
江叙哼笑一声,翻过身靠在拔步床头,捏起床帏上的穗子把玩。
白到可以看见青筋脉络的脚尖,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段逐风后腰处,在男人的腰眼上用力压了压。
段逐风表情微变,眉梢轻轻动了动,墨色的眼眸隐含暗光,落在江叙身上,大手也探到身后抓住某教主作乱的脚。
男人嗓音低沉而缓慢地说:“你既然也知道,就别撩拨我。”
说着,他收拢指腹,不轻不重地用力捏了捏江叙的脚踝,带着警告的意思。
江叙挑了下眉,利索地收回脚,往床里衣一滚,闭目言简意赅道:“行,那睡觉。”
这般干脆?
段逐风望着突然变的空空如也的掌心愣了愣,眼里闪过一抹可惜,随即无奈摇头,起身熄灯,不一会又回到床上。
又过了一会,男人侧躺,往前挪了挪,把人圈进怀里,手也抓住了江叙的手腕,不再空空,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睡觉。
“……热。”江叙发出抗议,试图往前逃离身后的热源。
“我不热。”段逐风紧跟上去。
江叙:“你不热我热。”
拔步床里沉默了一会,段逐风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了。”
江叙感受着突然变凉的后背,哭笑不得。
大热天为了抱他睡觉,连内力都用上了,这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又过了一会,江叙忍无可忍:“段逐风,你……到我了。”
段逐风默了默:“……不用管。”
江叙:“……突然有点怀念在绝情崖谷底恪守礼数的段盟主了。”
段逐风低头埋进江叙后颈,闷声说:“那是沈逐风,不是段逐风。”
江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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