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香的灵魂此刻被禁锢在体内无法说话，否则一定会给他们两个大比兜，什么叫黑白颠倒他也算是见识了。

“实事求是？你在放什么屁？”

休息过来的金子炮火全开，虽然她摸不清什么情况，但她直觉刚刚是韩香救了自己。

“韩香做内容做的板板正正，每个字每个标点符号都是和甲方一一确认好的，交到你们手里就出现了错别字，还把错别字直接做成落地立体字放进展馆里，丢人了就把锅甩给策划。当时韩香只是把微信记录和原始稿找出来证明了自己清白，你们就狗急跳墙在后面的项目里整个部门合伙为难韩香。不就是看韩香是新人，我有在家待产没人撑腰嘛，告诉你们，如果当时我在，一定让你们部门扒层皮，现在居然还敢在这嚣张，正好我刚回来没事干，要不就去董事长办公室把这事重新说道说道吧。”

金子一席话说完，办公室里一个敢吭声的都没有。

没有人敢挑战金子在老板心目中的地位，因为金子虽然年轻，可在韩香入职之前，公司的重点项目，大项目几乎都是金子扛起来的。

没人愿意干的活她干，没人愿意担的事她但，没人敢说的话她说。

可以说，只要老板敢把项目拿回来，金子就敢干，而且能干好。

韩香是金子亲自带出来的，来公司一个月就能上手，两三个月就能接手一千平以上的项目，半年后大项目已经可以稳扎稳打了，所以金子才那么放心的回家待产，把策划部全权交给他。

只可惜呀，防得了君子，防不了小人。

金子想起这事就生气，早就想找方宁比划比划了。

许清沉默的听完，然后说道：“没想到我死几年了，方宁你还是这么恶心。想要证据，我现在就给你们。”

许清话说完忽然抬手，一股浓重的黑气自她手心溢出然后缠绕在方宁的脑袋上。

之后黑气化为细细的锁链，从方宁的五官钻进去，然后又从头顶汇聚在一块拉出一串串画面。

现场以及直播间的观众基本都能猜到这些画面应该就是方宁脑海中的记忆。

“嘿，这故事剧情不错哈，就是特效挺烂。”

“直播短剧嘛，我赌这特效就五毛钱。”

“两毛钱都多了。”

“你看这些群演也挺敬业的，这脸上恐惧的表情都不像演的，小鲜肉们应该多学学。”

现场观众事后看到直播回放的时候对着这条评论怒骂三千条，老子们的害怕是真心实意的好吗，一群键盘侠。

此时黑雾中的画面是许清刚入职的时候，很礼貌的跟设计部同事们问了好。

方宁的好朋友也就是刚刚替方宁说话的女孩子张亮在方宁办公室说话。

“你看上的那个小姑娘入职了，恭喜你呀，有得力下属了。”

“这个年轻，刚毕业，不像上次那个，工作几年了，老油条，不好压榨。”

接下来是两人恶心的计划，几乎都是怎么pua许清，让许清主动干活不敢离职的办法。

张亮突然说道：“你和技术部的那个张文不是关系挺好的嘛，你这样，让他盯着许清的聊天记录，如果碰上什么可以威胁她的东西，不就能随你拿捏了？”

两人臭味相投，很快就敲定了行动计划。

众人看向张文，没想到呀，平常看着挺老实，居然偷偷监控着大家。

张文怯懦的开口：“不是，是公司要求的。”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张文很快就监控到她和自己女同对象的聊天，里面有一些亲密的语音和文字。

张文很快就告诉了张亮和方宁，让方宁帮他加薪。

方宁自然有办法，因为前任人力总监是她的好友，帮一个小职员加薪也不是多困难的事。

自那之后许清便陷入了地狱。

画面继续播放，不过很多人已经不忍心观看。

许清被方宁以各种理由安排大量工作，肉眼可见的憔悴下去，脸色暗黄，头发也掉的厉害。不过底子在这里，又年轻所以看起来依然不错。

渐渐的，方宁起了歹念。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这些语音和聊天记录发给你的家人，别忘了你面试的时候可填写了父母的联系方式的，我想拿到手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许清含泪点头，其实当时便已存了死志。

之后的情况却越来越恶劣，越来越频繁。

“现在发给你的父母已经威胁不了你的是吧，那要不我给你发网上吧，我的账号可是有几万粉丝呢，你不在乎自己，难道不在乎你那个女朋友嘛，她可是很爱你呢，要因为你曝光在互联网吗？”

“想报警？女性和女性能算强奸吗？我可是连那个器官都没长，怎么强奸你呀？咱们不过关系好，住在一起的闺蜜而已。”

许清从愤怒到绝望，最终走上了绝路。

从楼顶跳下来那一刻，许清连挣扎都不曾有，脸上的神情宛如朝圣一般虔诚，给人的感觉就是终于解脱了。

但最后的画面中，许清跳楼的那一刻，方宁的视角其实是站在许清身后，她甚至还上前走了一步探头观赏许清临死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