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看到自己明显对她很是了解,所以她内心的震惊和复杂,大概比起自己也不遑多让。
雪寒衣冷冷道,“花无忧,我的未婚妻,无需你献殷勤。”
花无忧眨眨眼,“哦?你说是便是了?真要论亲疏远近,那我还说我是皎皎的夫君呢”。
虽是和雪寒衣说着话,花无忧余光却一直在观察着元曦。见她听到“夫君”两字时微微僵了一下,便更加却定自己的猜测了。
还好还好,虽然现实中皎皎喜欢上了雪寒衣,可那只是因为她不知道梦境是真的,也不知道自己做着和她一样的梦。
如今她知道了,他就不信自己在她心中一点地位都没有。
一根筷子擦着花无忧耳畔飞过,带着凌厉的剑气。
鬓边一缕发丝打着旋悠悠飘落而下……
“朋友妻不可欺,看在你我多年兄弟情谊,这次我便当做没听见,下次我不会客气。”
见他动了真火,外加自己打不过,花无忧也没跟他硬碰硬,挑挑眉没再说什么。
谁要跟他斗气,他只要努力把皎皎的心拉过来就好。
接下来花无忧那张嘴倒没再说什么让雪寒衣冒火的话,只不过献殷勤还是一样献。
雪寒衣说他,他一句“皎皎同你既无婚约也未嫁娶,旁人自然有追求的权利”给他堵了回去。
见花无忧油盐不进,雪寒衣也不再理他。
他并不傻,即便赶跑这个,还会有另一个。他相信自己只要对元曦足够好,她自然不会看上别人。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跟对方较上了劲,你送这个,我就送那个。
元曦吃糕点,花无忧就在一旁为她沏茶;元曦弹瑟,雪寒衣在一旁为她舞剑;她要踏青,雪寒衣陪着去选马;她要出门逛街,花无忧在一边拎东西……
晚上花无忧还天天来点她睡穴爬她的床。
有旁人在一边虎视眈眈,两人爱意值熟的很快,如今已经达到了能吃的程度,就是元曦还没想好先吃哪个。
明天就是要和雪寒衣比试的日子,元曦为了养精蓄锐,早早歇下了。
——深夜
花无忧轻手轻脚的进来,熟门熟路点了元曦睡穴爬上床后,开始看着手中的小瓷瓶纠结。
如今他已经知道了元曦同雪寒衣的赌约,自然知道赌注是什么。
坦白说,他没见过皎皎出手,并不知道她是否能赢雪寒衣。可他觉得皎皎既然有这个自信来挑战他,身手必定是不弱的。
万一雪寒衣放水让皎皎赢了,不就称了雪寒衣的心了么?
这里面装的药,吃了会让人内力被封锁十二个时辰。
他如果给她吃了,害她输了的话,她会怪他吗?
应该……会原谅他的吧?
里面的药入口即化,花无忧倒出一粒要往元曦口中塞,却又在那红唇上方顿住。
屋里的气氛很是寂静,衬得窗外的促织声越发响亮。
……静默许久,花无忧终是收回了手。
“唉~,罢了,就算皎皎赢了又如何,大不了我对她加倍好些,她总会看得见我。”
“万一我使手段让她输了,让她因此恨上我,那才是愚蠢……”
认命般念叨着,花无忧将药收好,低头亲了亲那比樱桃还可口的红唇。
没等他离开,一双手臂又将他拉了回去,再次触碰到那柔软唇瓣。
花无忧定眼看去,便对上了一双好看的凤眸。
那双眼里此时满是清明和笑意,唯独没有困意。
“闭眼。”
轻灵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花无忧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