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茶点,林越伸手招来摊主,向他询问附近的城镇。
摊主拿着抹布坐下,听到林越的问话一脸热情的说道:
“客官,这您可就问对人了!小人在这里摆摊十几年,附近的几个城镇,不说了解得有多清楚,那也是十分熟悉了。”
林越闻言眼睛一亮,追问道:“那你可知此处距离最近的城镇还有多远?”
摊主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完,这才放下茶杯笑道:“此地向北五十里便是丰城,乃是这附近最大的城镇,往来客商众多,极为热闹。”
林越略一思考,又问道:“此去丰城途中可有什么危险?”
摊主摇摇头,“这一路虽有些荒凉,但并无什么太凶猛的野兽出没,只是偶尔会有一些山贼土匪拦路抢劫。不过他们也只是求财,只要客官小心些给他们点过路费,应当不会有事。”
林越点点头,表示感谢。
林越付完账后便准备带着张麒麟继续上路。
摊主看看张麒麟,又看看林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老板?有事不妨直说。”林越先是扶着张麒麟上马,接着一个使劲跃上马背,坐在张麒麟身后。
“尊敬的客人,小人说句不中听的,您二位相貌堂堂,又衣着华贵,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想必身份不一般,非富即贵。出门还是小心为上,尤其是——”
摊主小心的看了一眼张麒麟,掂了掂手里的银锭子,还是说了出来,
“尤其是这位公子,长得比小人见过的所有姑娘都好看!如今世道也不怎么太平,公子还是戴个斗笠遮挡一下,可以减少不少麻烦。”
林越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意外,这摊贩还挺好心。
林越仔细看了一眼摊贩的面相,笑着说道,
“多谢老板提醒,我们会小心的!还有,在下略通点相面之术,老板要是相信的话可以听我一言。从面相上看,老板你明天有血光之灾,想破此劫明天无论如何不能出门,如此此劫可破。就当是老板提醒的回报了。”
说完林越也不等摊贩有什么回应,就搂着张麒麟催马离开了。
摊主眼见林越留下这番话就走,心里也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信。
家里除了几亩薄田也没什么营生,全指着这茶摊每天挣点小钱补贴家用,要是明天不出摊,对他家里而言也是不小的损失。
摊主想了想,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小命重要!明天就待在家里打死不出门了。
第二天摊贩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哪怕家门口有人捉奸路过,吵吵嚷嚷的声音在家里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也坚决不出门!
第三天,摊贩像往常一样来到自己的茶摊,这才发现自己的茶摊已经被拆了!
不仅桌子凳子等这些全都散架了,就连棚子都塌了,只留下一个废墟在原地,其上到处都是人为破坏的痕迹。
地上还残留着一摊摊未清理的血迹和断裂的兵刃。
这下摊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见他噗通一下对着林越两人离去的方向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感谢两人的救命之恩。
之后,摊贩牢记着这次的经历,经营茶摊几十年,价格公道从不坑人,也经常提醒路人哪里有危险。
久而久之,过路人都知道这个茶摊老板实在,有时候宁愿多走几里路也要在他这里休息,客人之间有什么冲突也不会为难老板。
摊贩守着这个摊子,哪怕荒年收成不佳也是勉强维持了温饱。
……
林越两人一路朝北而行。沿途的确如摊主所说十分荒凉,走了快二十里也不见人烟。
眼看天色渐晚,林越道:“诺布,按我们现在的速度还要一个多小时才到丰城。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张麒麟抬头看了看天色,确实已近日暮,反正他们也不赶时间,于是他点点头。二人一起寻了一处背风的山坡,林越变出之前的豪华马车准备休息一晚再继续赶路。
夜里,林越正拉着张麒麟做有益身心的交流运动,忽然被一阵由远而近的吵闹声打断。
他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停下来仔细倾听,发现声音来自不远处的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