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哬~呸……陆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梵音一口带血的唾沫啐在陆宗脸上。
“没有我外祖就凭你连皇子身份都恢复不了,没有我父亲和哥哥投入你的阵营为你扫平障碍你能登上皇位,呵呵呵可笑。”
“而我为了你那可笑的计划嫁到阜南做了整整三年卧底。为你的前程铺路披甲上阵,征战数年攻下阜南半国城池。我要是在柔弱一点能有你的今天?”
“我回天渡之时你已是皇帝,你没有兑现承诺娶我为妻,让我当妾我也甘愿。”
梵音咬牙看着陆宗。
“陆宗,你可以利用我那是我犯贱。可我父帅外祖他们有什么错,他们为你登帝付出了那么多!没有他们你能有今天?你竟敢用如此污蔑的方式,残杀他们。”
“你,不怕报应吗?你那龙位真的坐的安稳吗?”
陆宗脸色微变,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咳咳,你怕了。”窒息感袭来,梵音依然一脸嘲讽看着陆宗。
“梵音你一个破烂货,还妄想做我的妻。要不是为了你手里的黑梅令,你连妾都做不成。”
陆宗阴森一笑,一刀刺向梵音的肚子。
“宗政三年,蓝妃梵氏。惑乱宫廷犯通奸之罪赐白绫以保全尸。”
“陆宗,你够狠的,连自己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梵音垂眸看着自己高高耸起的肚子上一把匕首正刺中那个小生命,她能感觉得到他已经没有了动静。
“呵呵,妹妹不会还以为自己怀的是陛下的孩子吧!”一直没有说话的冉思思嘲讽的开口道。
“你说什么?”梵音伶俐的眼神看向她。
“你肚子里的也不知道是谁的野种,那晚的男人可不是陛下呢!只是宫门外随手抓的一个乞丐罢了。你自己什么身子自己不清楚吗?陛下只会感到恶心又怎么可能会宠幸你。自己和什么男人睡了都不知道!你这不是通奸是什么?”
碰……地牢铁门撞击开来的声音。
一个身披战甲满身煞气,双手握剑的男人站在出口。
“翦烬没想到你为了个女人竟敢孤身而来。呵呵!!好啊!”陆宗的声音稍显兴奋。
抬手间,水牢四处涌入无数弓箭手。
翦烬看都没看他一眼,踏着银靴一步一步走向梵音。
咻咻,两柄剑出手削断禁锢梵音的枷锁和钢钉,瞬间梵音感觉手脚的束缚没有了。
就在梵音要瘫倒在地的时候,一双强有力的手接住了她,她跌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梵音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她伤他那么深,他还是来了。
“阿音,对不起我来晚了。”
翦烬一只手环住她,一只手颤抖着运起内力想为满身伤口的她止血。
男人两行血泪从那冰冷的面具下流了下来,滴落在梵音脖颈之间。
梵音感受到男人的痛苦和心痛。
想要伸手抚上男人的脸。
噗呲,噗呲……箭入肉体的声音。
一只箭穿破翦烬的心口,就这么带着血明晃晃的出现在梵音眼前。
“不要…”梵音颤抖着声音,双手附上男人的心口。
“不疼,不疼,阿音不哭。”男人半边脸上的笑容撞进了梵音心里。
“阜南摄政王,既然来了就别走了。”身后陆宗讨人厌的声音响起。
翦烬没有回头。
更多的羽箭向着二人的方向射了过来。
“咚咚咚~”
“呜~”
破国钟响了。
钟声悲鸣,铁蹄将至。
陆宗脸色大变。
“翦烬,你~”
未等他说完。
翦烬反手一挥,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两柄飞剑便利落的没入陆宗和冉思思身体里。
“傻子。”梵音吃力的捧着翦烬的脸颊。
他是大陆最年轻的战神。
他可以轻而易举杀了陆宗。
梵音明白。
他只是想和她一起死。
“阿音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