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班后,安平给金成转过来一篇微信,道:“主任,听说集团又有动作了……您看,我给您转了篇微信……”
金成打开一看,原来是工程九院集团将在津城的三处办公楼挂在某资产交易平台挂网出售,包括在三岔河口、港城区现有办公楼及刚刚主体竣工的新基地办公楼。
“卧槽!当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啊……”金成见了之后,惊叹道:“连咱们集团本部的这栋办公楼也要出售,这意思是不过了么?”
安平笑了笑,道:“我也是听说的,现在集团的尚书记家在京城,属于‘走读干部’,对于在哪里办公都无所谓,而且干起事情来不管不顾,因为在工程总局有靠山,调到咱们工程九院集团的时候,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如今已经大刀阔斧地砍了三剑……”
金成笑道:“那个关于老尚的‘三剑论’,现在倒是已经在员工中传开了……其中的一剑,是砍在了咱们普通干部员工的头上了,原来你说到年底如果能够把绩效补回来,就‘阿弥陀佛’了,现在看来,他连这个念佛的机会都没有给咱呐……”
安平道:“是啊!太惨了,在这样下去的话,这日子真的有些过不下去了……整天加班加点、累死累活的,这工资还一降再降……”
金成道:“是啊!今年的收入真是降了一大截,就我而言,一下子降到了十年前的水平……”
安平叹了口气,道:“主任,您都降那么多,我们普通员工更是降到了‘解放前’啊……”
金成道:“我感觉啊,集团领导那些局级干部没受到任何影响,那些处级干部稍微受到一些影响,科级及以下才是真正受到了冲击……这次,拿咱们水利院来说,集团给出的工资总额限制是人均19万,而我的才18万多,在平均线以下,这么说来,咱们都是被平均的……”
安平道:“是啊!那个‘人均收入’就是耍流氓啊……”
金成叹了口气,道:“原本盼着来了新的领导,或许能不一样,现在看来,还不特么的一样?没有最烂,只有更烂啊!这段时间搞的那些个改革,包括这次把集团的办公楼资产打包出售,都不过是某些人的‘门户私计’罢了,真是可悲可叹啊……这么下去,咱们九院还有救么?”
安平道:“主任,您说得太对了!从林一言到毕二莘,再到尚三剑,这三任党委书记,一人一个套路,一人打上一通王八拳,这么几轮下来,工程九院集团都快被折腾散架了,再加上现在外部大环境不好,那可不就打起了办公楼资产的主意了……”
金成道:“是啊!老林在的时候,从电气院提拔干部,打击隧洞院的干部;老毕执掌权柄,反其道而行之,从隧洞院、通信院提拔不少干部;如今是老尚在位,主打‘风水轮流转’,反而从长安院、庐江院提拔干部……嘴上说得冠冕堂皇,掩饰不了私心啊……这次打包出售办公楼资产,不知道又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安平笑道:“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