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李泽立的祖父母此刻也在不断向各处施压,那是他们家唯一的子嗣,
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无力趴俯在审讯椅的小桌上,袁珂在精神的恐惧,以及肉体痛苦的双重折磨之下,似乎有些崩溃,
被屈打成招的遭遇,令其心情感到某种意义上的生不如死。
而就在这时,
房间内的老警员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他瞬间神色剧变,惊慌道:“夫,夫人,局长那边来电话了,问我为什么审讯室监控没开。”
薛巧巧早已被怒气冲昏了头脑:“怕什么?不让我们在这,我们就带回去审,来人!”
边上两名黑衬衫保镖站了出来,“夫人。”
“把这个女的给我带回去。”
保镖点头应是,就要过去动手,却被面容惊惧的老警员连忙拦住,“不行啊夫人,人是我带来警局,外面都是监控,要是你们从警局把人带走,我就干到头了啊,还要吃官司的。”
“怕什么?我自然会帮你兜着,别管他,赶紧把人带上。”薛巧巧怒眉扫了一眼前者,不耐烦道,丝毫不理会他的阻拦。
袁珂早已选择放弃,此刻她浑身瘫软,对一切都充满了失望,任由两名保镖把自己架起来带走。
可正当他们想要出门的时候,门却率先被人从外面打开。
“你们要把人带去哪?”
来人是行色匆匆赶过来的刑冲、姜烈,局长因为赶来还需要时间,所以先让就近的前者过来查看情况。
“刑刑队!”
老警员眼睛一瞪,有些害怕。
不过好在刑冲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而是看向薛巧巧,
薛巧巧也并不怯弱,不过此刻明显能够感觉出她在强压怒气,压抑道,“刑冲,这是我们薛家的事,你别来趟这趟浑水。”
刑冲将整个身子挡在门口,边上还跟着姜烈,掷地有声道,“省长夫人,这里是警局,按照规定,任何人不得擅自将嫌疑人、证人带走,请让你的手下把人放下,你儿子的事我也深感悲痛,但还请你也遵守法律。”
薛巧巧面色逐渐阴沉,内心的愤怒使她对于前者的话嗤之以鼻,“你给我让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刑冲并没有理会她的话语,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默默地盯着面前的人。
“好!很好!!刑冲,你给我等着!”
薛巧巧也不敢真的在警局内与刑冲对抗,这会对面要是一个小警员她还不放在眼里,但刑冲的背后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现在她也只能强压下怒气,让手下将人放下,推开挡在门口的刑冲,夺门而出。
只留下房间内的老警员,和瘫倒在地的袁珂。
老警员一副自知事情败露的表情,他面如死灰地看着刑冲,希望能够既往不咎,
正当他以为刑冲会对其破口大骂时,却不料,他仅仅是神色平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老林。”
老警员神色慌张应和道:“诶,刑队。”
“你干多久了?”
“十十,十几年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违法违规?知法犯法?”
“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