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答得脸不红心不跳,“现在不是正在抢吗?”
宓桃,“?”
如果她还不明白闻淮辞是故意的,那她就真是只傻桃了。
她深呼吸,试图和他讲道理,“闻淮辞,你如果要这么算的话,就算是要损失费也应该是你给我吧,毕竟我跟你的时候可是第一次。怎么我买按摩棒要钱,你买……就不要钱吗?”
面对闻淮辞,她到底还是不好意思太直白。
闻淮辞却只不怀好意的挑了下眉,“哦,女人的第一次值钱,男人的第一次就不值钱吗?”
他眯眸,似乎在回忆什么,挑深了唇边的弧度,“何况,我们的初次可是你主动的。换言之,是你主动拿走了我的第一次。”
宓桃随着他的话也下意识想到了两人的初次,醉酒后,好像的确是她抱着他不放的。
他当时还问过她三次,是不是确定。
她神色几变,目光闪烁,他又道:“看来宓小姐是忘了?要不要我帮宓小姐回忆回忆……”
“不必了。”
宓桃打断他,直接摆烂,“我没有那么多钱,何况协议书你已经签字了,你现在想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闻淮辞轻呵,“现在它在我这儿,我随时可以撕掉它。”
说着,他捻着那张薄薄的纸摩挲几下,只要他微用力,就能让纸碎在他指尖。
宓桃瞬间紧张,“闻淮辞你别欺人太甚!”
她盯着他手中处境危险的离婚协议,也顾不得什么礼貌了,跳下床扑过去,“你把协议书还给我。”
她想要抢他手中的离婚协议书,却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他举高了拿着协议书的手,另一只手拖着她腰身稳住她身形,宓桃便跪坐在了他腿上。
她毫无所觉,直着身抬手去抢被他举高的离婚协议,一边骂骂咧咧,“欢欢说的没错,你就是狗中之王,之前是我瞎了眼,竟然会……”
他开口,声音已经哑了两分,“你瞎没瞎眼我不知道,不过,我快瞎了。”
宓桃一顿,垂眸。
他目光深深,又认真补充两个字,“挺白的。”
直到此时,宓桃才发现他们这危险的姿势。
她跪坐在他腿上,身上丝质的睡袍腰带松散,睡袍从肩上滑落,若隐若现。
更别提她直着身子,他视线几乎平视。
耳根烫得要烧起来,不等她动作,他已经用手指勾了她的袍边,再次替她将睡袍朝上提了提,非常正人君子,“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我很洁身自好的?”
如果不是昨夜才被啃过的话,宓桃或许就信了。
她拉扯睡袍将自己裹紧,从他身上跳下来,红着脸咬牙,“变态。”
闻淮辞也不阻止她,斜靠上沙发扶手,单手托腮,“我好端端坐在这里,是你跳到我身上来,还妄想用美人计勾引我,变态的到底是谁?”
宓桃快被这个男人的无耻打败了,脸颊的红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因为羞多点还是气多点。
那双含情眸狠狠盯着他,眼尾也带着抹红,瞳中晶莹,快被他气哭了。
闻淮辞目光微垂一瞬,想了想,语气缓和几分,“其实这协议书就算我给你也没用,毕竟离婚证还没办,你知道的,我随时都有办法让这婚离不了。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宓桃实在是不明白,他之前签字的时候明明很爽快,出去一圈再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挑拨离间了吗?
“我说了,只要你能拿出一亿,离婚证我随时可以给你,否则……”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眸光深邃,意思已经很明显。
她拿不出一亿,这婚就绝对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