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周佳语猛拍了一把桌面，发出巨大声响。

前后桌的同学都不耐地抱怨：“还考不考试了？能不能消停点？”

紧接着，监考老师站在门口吼道：“干什么？干什么？！”

老师走过来没给任何人解释的机会，指着俩人说：“要么你俩出去，要么给我安安分分地考试！”

“老师，人家没凳子，你总不能让人站着考吧？”

云宿起举手站起来，从后排搬出来一个完好无缺的凳子递给程安，“我旁边同学生病缺考了，给你了。”

“好了好了。”监考老师冲云宿起笑了笑，“都赶紧考试吧。”

大家的注意力收回，程安没再计较，先考试为紧要。

程安答题速度很快，到目前为止，英语已经不是她的短板，快成为长板了。

由于是最后一门考试，很多人按耐不住放假的激动提前交卷。

在前门口堵的水泄不通之时，程安专门去后排找云宿起道谢。

云宿起淡笑了声，岔开话题道：“你是走读生还是住校生？画室会趁着寒假搞集训，要不要参加？”

“走读生。”程安点头应：“可以参加。”

“那挺好，老师都说了你的起点比其他同学高很多，但你的不足在于素描”

云宿起去讲台背起画板走出考场，程安在听他说话，手机发出轻微的震动也没在意。

两人刚好顺路一直走到校门口，彼时天色漆黑一片，校门口人影稀疏，很容易让人看到路灯底下站着的一个人。

程安忙不迭跟云宿起道别，这才想起掏出手机去看消息。

yamc：【我在一中门口等你，我姐让我给你带了几件衣服。】

等收回手机，程安再去抬头看，发觉路灯下已经没人了。

程安急忙跑过去，在路口环视了一圈，寻找着林佑年的身影。

校门口宽敞开阔的道路，人行道内侧栽种着一排排香樟树，在黑夜里变得格外不起眼。

程安站在道路栏杆旁边，打开他的通话页面正准备拨过去，不经意间抬眸，她的手指当即顿住。

林佑年被两个男生围堵住，高个男生的胳膊架他脖颈上，钳制住林佑年迫使他往前走，而矮个男生跟在后面还踢他。

程安的呼吸差点没顺上来，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她也悄悄跟了过去。

他们过了一个十字路口，拐进一个破旧的小巷，程安在后面跟的心脏突突直跳，还在入口处捡起一个木棍藏在身后。

留意到他们的脚步停在静悄悄的胡同里，她也猫在一个拐角里偷听着。

“好学生啊，天天在班主任面前显摆，还当班长？”

“你也不看看自己残疾成什么样了，走起路来有多可笑。”

“真不理解这个小白脸嘚瑟什么，竟然还有一堆女生为你着迷！”

听到这，程安的眼眶就发红一片，眼泪也哗哗直掉。

她双手紧握手里的木棍，侧过身体准备去搞偷袭。

却看见——

两人揪打起来，下一秒高个男生一拳头出击，林佑年直接被打趴在地上。

矮个男生趁机去踢林佑年的肚子，还去踩他的右腿，发出阴恶的笑容：“你的右腿要是废了，就跟你的左腿凑成一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