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小看着常安俊雅的样子,再看看对方眼里执拗的爱意,再大的怒火也一瞬间如同入了寒窑冰窖再也脑补起来一点。
过了一会,白小小才呐呐的开口:“那……那你也不能那么……那么过火;哎,常安哥我不气了,不怪你,但你……”
常安已经背过了身子,听着白小小这不知头尾,想辩解无从下口的话,常安轻轻的弯了弯嘴角,但是再转过身的一瞬间,他的笑意瞬间收敛,眼神无比认真:“真的吗?小小,真的不怪我?”
明明是一条大尾巴狼,但是俯首帖耳,摇摇尾巴就能装成乖狗狗,呜呜咽咽的装模作样和小白兔装可怜;小白兔呢,还是一副无邪的样子;都被吃干抹净了,还是和雪地里刚下的雪一样白白的,惹得人想上去好好玩上一通。
常·大尾巴狼·老色蛇·安上去抱住白小小一条滑溜溜的黑蛇尾巴小心翼翼的绕住了白小小的手腕,头埋在小兔子的怀里,狠狠地吸了一口和抽黑疙瘩似的,爽快的的不知今夕何年,可偏偏还得嘴上装可怜,闷声开口:
“刚才去拿东西时候撞上了谢安洵,他说昨晚上辞哥和爷爷说了话,他老人家要扒了我的皮……”
白·小白兔·无邪小小一听赶紧搂住了常安,生怕下一次再见他就是常二手里的蛇皮袋;“要不然你先在外面躲一躲?我先回去,无非是被几个老祖打一顿,罚跪几天,左右是我和你乱来,要打要骂我也认了,你要是回去了说不定真的会被扒皮……”
被白小小抱着的常安一下子抽动了起来,白小小以为把人儿感动哭了,赶紧拉起来,却看见常安笑的浑身抽动,就连那一节尾巴都动了个不停。
白小小一看又来气了,好家伙我在这担心你在这笑是吧,我非让你哭出来,刚握成的拳头还没来得及挥出去,就听见常安满含笑意的声音:“傻兔儿,有你这句话爷爷他就是要废了我的修为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不过要是我真的躲在外面不回去,让你来替我挡着我爷爷他才会真的扒了我的皮。”
白小小愣住了,不是因为常安的话,是因为常安的笑,常安和白小小是他们每一辈里最好看的那一个,但是常安从小到大都是快冰疙瘩,一天天的不苟言笑,比他爷爷还老成;长得一张比高长恭还好看的脸可就是少些活气儿。
现在,这个不苟言笑的冰疙瘩笑的浑身乱颤,一张画儿似的脸一下子活了过来。
过了半晌,白小小怒气冲冲的拉着常安,小兔子的声音在房间里炸起来:“常!小!九!你大爷的,小爷废了你这条装模作样的黑长虫!”
……
等到两个仙儿下楼吃饭的时候,常安一只耳朵通红,脸上也是红艳艳的,还有隐隐约约的巴掌印儿,前面跟着耳朵都气红了的白小小。
被谢安洵伺候着喂虾饺的周辞生见常安这样子一拍大腿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哎呦,小小啊,家暴可不能干啊,哈哈哈哈,不过常九,你活该啊,觊觎人家那么多年是得还的,哈哈哈哈。”
谢安洵看了看周围,把一个烧毛塞到周辞生笑的合不拢的嘴上:“辞哥,吃饭时候好好吃饭。”
“哎呀,知道了,管家婆。”周辞生笑嘻嘻的拉着谢安洵的脖子亲了一下眼睛似笑非笑的看向周围。
这个大厅看着是空旷,但是周辞生明明发现了不少的人气;常安抬起一双眼,热成像仪显示大厅满满当当的;不愧是搞风水的,看八卦都不一样。
常安坐到一边的坐上,看了看饭菜,夹起几个白小小爱吃的;对着气鼓鼓的白小小低声细语的哄着。
周辞生看了看周围,对着谢安洵说道:“这玩意算偷窥吗?”
谢安洵笑着说道:“你说了算。”
常安拿起一个自己用过的盘子,看了看大厅的布局把盘子和扔飞碟似的扔到了一个角落,一瞬间,一群在自己房间看着周辞生的风水师一瞬间瞎了眼,眼睛火辣辣的疼,和被人捂了一棒槌似的。
这玩意谢安洵哪里找的,他们也想找一个,别说边弯了就是在下面他们也不介意啊!
常安终于哄的白小小吃了几口蔬菜沙拉,虽然他们是精怪吃不吃的无所谓;但是在常安眼里他的小兔子廋的一把骨头,为了防止白奶奶拿白小小太瘦这件事找茬,常安觉得自己提前喂,喂得胖一点就很不错。
这么做的后果是,白小小一次称体重的时候胖了很多被周辞生笑了一个月的肉兔,白小小把这一把火都撒在了常安身上。
周辞生看着两个小家伙卿卿我我,斟酌了半天才开口:“常安啊,我把这件事告诉你爷爷了;你爷爷把挺生气的骂了一晚上,都是骂你的。”
常安还没做声,白小小急的说道:“不是,真要扒皮啊,常安哥要不然咱俩回东北老家找你大哥和我大伯去吧。”
周辞生不高兴了:“要密谋私奔也等待会回去呀,常二不扒你常安哥的皮;他是气你常安哥和一个锯嘴葫芦似的,这么晚才追到你,还有是气你俩无媒无聘的就乱来,都是活了千年的老妖怪,理解一下哈。”
白小小愣的半天没缓过神来:“啥?他们怎么知道的?”
“得了吧,除了你以外谁不知道你常安哥一天天跟块狗皮膏药似的,黏在你身边,记不记得你一百岁大办的那一年,那个蜜獾?你猜猜那人现在哪呢?你最喜欢哪个獾皮的口袋是哪来的?”周辞生懒洋洋的靠在谢安洵怀里说道。
白小小看了看一边给他挑苜蓿芽尖儿的常安,忍了这么多年一朝开荤,可不得吃一个痛快。
“行了没人会拦着你们,精怪从来只信两情相悦,没事啊,现在外面别回去,等我比完了初赛,就回去给你两个大办,胡琛和小灰回去会好好劝劝的,还有黄二和老卫,没什么事啊。”周辞生笑着开口道。
常安挑好了苜蓿芽尖儿,放在白小小面前;好像和以前没什么区别,又好像多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感情的事就那么回事,除了当事人谁也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