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生没骨头似的靠在谢安洵身上,因为电梯人多,两人就走了楼梯;周辞生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烟斗放在酒店了,让谢安洵等一等;自己上去拿。
周辞生跑到泰国人住的那一层,说实话除了有些不知名的香粉呛鼻子并没有什么妖魔的恶臭;那看来就是小日本了,毕竟韩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相关职业。
周辞生拿出烟斗走到楼下,正好看见谢安洵和一个老头在说话,按照对方那拗口的中文来看应该就是个日本人。
“阿洵,怎么了?”周辞生嘴里含着烟斗,正在点打火石走过来问道。
“啊,先生你好,我是日本方的评委大友拓建。”这个老头说道。
“日本评委?阿洵,这个比赛还有日本评委呢?”周辞生笑着问道。
“一共十个评委,中国五个,剩下的五个是外国评委。”谢安洵说道。
周辞生冷哼一声:“走吧,别说了,沐爻还等着呢。”谢安洵对着大友拓建点了点头跟着周辞生出去了。
“他和爷爷的那幅画像长得好像啊,是他的后人吗?”大友拓建低声呢喃一句,背着手离开了。
“你和那个日本老头很熟悉?”周辞生一上车就把烟斗点燃,先是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半口烟雾,懒洋洋的问道。
“之前有过一面之缘,他不是什么坏人。”谢安洵看着周辞生说道。
“他要是那些右翼派我能把他骂的忘了自己姓什么,他看着怪眼熟的;不过我眼熟的都是死人了,大概是长得像。”周辞生抽了一口烟说道。
“……你少抽点,身子还没养好呢。”谢安洵想去抢他的烟斗但是又担心他生气,只能劝说。
“又不是坐月子的大媳妇,就是普通烟叶,我自己弄得,没事,啊。”周辞生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小子在想什么,笑了笑安抚他。
谢安洵没说的,前面的那个司机是专门供给每年风水大比的专用司机,对于两个人的对话那是充耳不闻;只管开车。
“谢先生,周先生,这里就是坡子街,前面太堵了车进不去,这里时时都有游客……”
“麻烦了,你干你的吧,回去时候我们会说的。”周辞生拿着一张一百块钱放在司机的窗子前面,后面谢安洵掏钱的手一顿,默默的收回了钱。
“辞哥,你……”
“给小费这事?我之前在小燕生那边借居时候,是在上海租界,拿的不管是什么都有个消费的规矩,而且那个司机是北欧人,对于这些很看重,北欧人吧又爱胡思乱想,还是心脆皮,又不多。”周辞生笑着说道。
街上人来人往的,周辞生把烟斗熄灭别在衣领上笑着瞅着沐爻领着那辆在哪里玩呢。
……
“祖宗,别喝了,那玩意我快没钱了!”沐爻看着这个拿着酒坛子咕咕咕直灌的兔祖宗,脑袋都急大三圈;这么喝下去不怕出事啊?!
“蛇祖宗,你拦着点呗。”沐爻看着劝不住,无奈的看着常安。
“拦不住,他要喝酒,就喝吧,难得有这个兴致。”常安揉了揉脑袋说道。
自从十几年前白小小和他一起失踪,他先回来;出去又找寻了一遭,那里想两年之后白小小自己回来了,回来之后性情大变;没之前爱闹爱笑;一天天的一副痴痴傻傻的样子。
家里的长辈急火攻心,试了不少法子;但是没用,后来周辞生用了古法,收了起七情六欲的爱情,又把名字一改一瞒,这才慢慢的好起来了。
打那之后,白小小就恢复了;但比起以前来总是不一样,对之前喜欢的东西大多情感缺缺,不过他聪明,知道怎么办,他对之前喜欢的东西大多失去兴致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只有常安,那个天天陪着他的常安。
这还是白小小第一次这么明确的表达出喜爱,常安不想拦着。
“喝下去会出事的!”沐爻着急的原地打转,却听见喝了十几瓶的白小小开始哭,边哭还边骂,这一幕顿时引得周围的人旁观。
“我草,祖宗,你怎么了?”沐爻一看急了,这玩意师爹不得大耳刮子抡他啊!
沐爻上去抢酒瓶子,常安手忙脚乱的找手帕;白小小喝的神志不清,看见沐爻扑过来想起自己小时候要报恩的王八蛋,扑上去搂着就开始哭。
“你个混蛋,说好的让我以身相许你tmd转头就把老子扔山脚底下,能你混蛋,你负心!”白小小哭的脸红的一片,本来就是红眼睛现在更红了。
“啥?”沐爻惊呆了,他见过喝醉打人骂人的,也见过脱光在大街上撒欢的;但是喝醉乱认对象的他是真的头一次见。
“艾玛,我磕到真的了,姐妹!”路边两个小姑娘兴奋的抱在一块大笑,还有一群路人嘀嘀咕咕。
“那俩大小伙子是怎么回事?”
“同性恋吧,现在新时代了,没什么,就是那个黑黢黢的小伙子可能有些渣。”
常安拿着手帕巾的动作一顿,看向沐爻的眼光非常不善;那两小姑娘在一边兴奋的咬耳朵,“那个拿手帕的肯定是追求者,那个黑皮帅哥是正牌男友!”
“也可能是白小哥为了气那个手帕帅哥,故意的呢!”
“那个黑皮一看就像渣男,可能是之前甩了白小哥,后来追求者上位,现在黑皮幡然醒悟,过来求原谅,但是一看追妻火葬场!”
“黑皮小哥明明一脸纯情男高的样子!海棠上见分晓,看看谁的读者多!输了的找对象!”
“来就来!”
周辞生和谢安洵赶到的时候就是这么一幅场景,常安拿着手帕不知所措,沐爻被白小小抱着一脸无可奈何加生无可恋,白小小哭一身喝两口,用沐爻的衣服抹一把眼泪。
“啧啧,这丫的,孽缘!各位父老,别看了,我是他们的老师,中学生话剧排练呢!对不住了啊!”周辞生提高嗓门,走上前连拖带拽拉着沐爻和白小小上了二楼,同时对着店员歉意地笑了笑。
周围的人一听是小孩子,就散开了,那两个小姑娘眼睛一亮,又来一对!海棠走起!一看就是风流不羁受x沉稳内敛攻!必须安排!
“他喝了多少,我结账。”谢安洵拿着卡问道。
“一万两千二百五十八元,先生需要救护车吗。”店员拿来刷卡机问道。
“不用,熬一碗醒酒粥,送到那个包厢,谢谢。”谢安洵说道。
被周辞生提溜的白小小还在哭,但是大概是有些累了,哭声小了起来死死抱着的沐爻胳膊也松了一些,但是沐爻一想往外抽,就又被死死地抱住了。
周辞生·脸色很不好,一进去,常安就站在角落不吱声了;周辞生深呼吸好几口,才压着怒火问道:“怎么回事?怎么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