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妈?”
侍书凑了上来,满脸狐疑:“世子,谢小姐又来大姨妈了?”
“可谢小姐的大姨妈在哪儿呢?”
上官佑身子猛地一颤,突然想到了什么,老脸一红。
“少爷,你说谢小姐的大姨妈……”
上官佑的眼神有些慌乱躲闪,忍不住又看向了门内。
“住口,还不快去叫上次的大夫过来。”
侍书瞪大双眼,打量了几眼上官佑,咽下了嘴边的话,赶紧回答:“是……”
上官佑望着早已消失的谢宁宁影神色晦暗,但很快被浓浓担忧取代。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上官佑狠狠瞪了一眼侍书。
“是是是,侍书这就去……”
侍书慌不择路跑了出去,跑出去后才后知后觉停了下来。
“欸?我是世子贴身小厮,请大夫这种事情吩咐一声就是了,为何还得我亲自去?”
算了,世子吩咐的,肯定有他的道理。
上官佑站在门外,迈出去的脚突然顿了一下,神色有些不知所措,他对女儿家的事情知道的着实有些少,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谢宁宁舒服一点。
她小腹又痛了吗?
谢宁宁懒懒躺在软榻上,拿手帕盖着脸,生无可恋。
她稍稍侧着身子,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小腹。
“角芸,我不想用草木灰的。”
谢宁宁话音未落,角芸和银花一脸惊恐,她们快速跑到窗户边关上窗户,转身示意自家小姐不要说话。
谢宁宁不明所以,话刚到嘴边立刻断了。
“小姐,你小点声,世子还没有走呢。”
角芸和银花小心翼翼望了望门外,上官佑像门神一样杵在门口,把她们两个吓了一跳。
谢宁宁余光瞟了瞟被关着的窗户,嘴里吐出一口浊气。
“月事带里面能放棉花吗?”
“放棉花比放草木灰好呀。”
“小姐,大家都用草木灰……”
“得得得,草木灰就草木灰吧……”
上官佑背靠着大门,脸色凝重,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侍书带着大夫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上官佑视死如归的场面。
“世子,大夫来了……”
上官佑脸色微红,淡淡嗯了一声,面上看不出什么。
送走了大夫,已是下午,上官佑盘腿坐在书桌前,无意识敲着桌面,脸色有点烦躁。
整个松涛院安静如鸡,仆人们做事轻手轻脚的,生怕弄出点动静惹得主人不快。
侍书被仆人推了进去,他蹑手蹑脚走到上官佑书桌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世子,您,您怎么了?”
侍书苦着脸,硬着头皮小心翼翼低声询问。
世子又咋啦?
他出门的时候,世子好好的,回来的时候,世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谢小姐应该没有惹世子生气吧。
上官佑迟迟不说话,侍书知道这事严重了,他朝门外隐晦点点头,门外管事丧者脸快速走了出去,一传十十传百,这下整个松涛院都知道,世子心情不好了。
做事得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