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好,那王寡妇留下,顾威,你把老带着孩子钻树林的那个年轻人撵走,早看他不顺眼了,一天天不干正事。”
“小陈怎么你了?他教娃娃们识别草药,念书认字呢,赶走了你来?”
庄子门徒,到这里历练来了。
“那个姓许的老头总没人要吧?”
“俺家牛偷吃了黄豆,肚子鼓得老大,人一针就扎好了。”
那是农家嫡系传人,瘤胃鼓气的治疗方法还是向宇给他说的。
“东北角住的老太太?”
“人来教咱织布的,教会了就去下一家,不赶也得走,费那劲做啥?”
“姓钱的总没人护着了吧?”
“现在点的蜡烛是他卖给咱的,每天吃的盐也是。”
“那现在能赶谁走?”林虎手一摊,这活没法干。
目前这种情况是没人能算计到的,西楚太奸滑了。
“最近刚住进来姓郑的步卒,啥也不会,吃得还很多。”
有人可算找到突破口了。
“吃你家饭了?就让他住着吧,黑虎让退伍了。”
“老余,你女儿肚子是不是大了?我看那人老去你家,说不定现在就在那。”
“咋了?那我家上门女婿,过几天就办事!现在是余家的人,我看谁敢动?”
姓余的庄稼汉梗着脖子红着脸说道,引起一阵哄笑。
瓯越人没这么讲究,赘婿就赘婿吧,以后生出来的孩子姓谁的都行。
至于未婚先孕,在这,多大点事?
众人商议到最后,居然发现,就算楚军一个不留都撤了,还真拿这帮人没什么办法。
于是,第一批移民就这么扎根了下来,其中,多数诸子百家弟子,只待几年收几个徒弟就走。
也有人在朝堂的资助下,就此开设学堂,终成一代大家,门下弟子众多。
很多乡野小童,就此走向五湖四海,高坐朝堂。
“我要离开半个月,大春,你在这里没问题吧?”
项庄最后做了决定,去瞧瞧那个什么首映礼。
“将军也不能永远呆在此处,请放心,若有闪失,大春一力承担。”
“就怕你担不起,骆村最为突出,驺摇定视为眼中钉,不可不防。”
“你要把末世留下,那就更万无一失。”
“滚,做梦都别想,再说,你又使不动。”
项庄笑道。
“怪事,我觉着将军力气不比我大多少,为何神枪我拿着捅几下就没力气了。”
大春不是没试过,随便动两下就挥汗如雨,几十斤重的东西,真不是给人用的。
历史上这种兵器有,那也是打熬力气、锻炼肌肉用的,真正上阵的,不会很重。
破甲用的金瓜锤、黄金锏才几斤,都算重兵器了。
“大王说这叫认主,末世在我手里,感觉只两三斤重,同样尺寸的铁枪也用过,就是我也根本没法使。”
项庄拿着末世轻轻松松转了几圈,再猛力一刺,很轻松地就给一人合抱大树凿了个对穿。
“你来。”
“真是绝世神枪,再重的甲防不住,属下不用再试,真不行。”
大春摇手道,真是羡慕,以项庄的武艺,辅以神兵,何物不破。
“也该独当一面了,这里就留给你了,要守不住,我回来给你收尸。”
“楼在人在!”大春躬身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