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瓦德娜·冷酷之羽摇了摇头。“君主制是小马的东西,我要的是对其他种族更有包容性、更开放的存在,”她看着自己的女儿,预热了话题,“也许是共和制,借鉴了一下传说的狮鹫氏族理事会。”
“没有公主?”我说,仍试着让大脑消化这个想法,“甚至没有监督?”
“不,”瑞吉说,“只需要一个裁决者,应付氏族各个首领意见不一致的情况,妈妈应该适合这个职位。”
我们不玩政治,也不偏袒任何一方。
一个扭曲的笑容浮上了葛瓦德的喙:“老实说,我已经向野牛族派了代表了,我也希望泽妮思能作为和‘天使’的中间马。”
“我?”泽妮思窥探过来,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过来。她看上去正打算抗议,但又停了下来,看上去很困惑:“‘天使’?”
我之前听过这个名字,事实上,就在最近。
“说的是我们,”泽菲儿叫出声,明显把对话听了进去。或者,只是这个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在你的教导下,我们开始制作‘黛茜’,其他斑马决定我们需要一个新的部落名,可不能再使用爸爸的了。”
泽妮思的双眼睁大了。
“他们想要起一个很有气势的名字,一个值得尊敬的名字,”泽菲儿声称,“所以我想,既然我们住在一只巨大的厄运兔下面,为什么不用他的名字来为我们起名呢?”
“你们……用厄运兔的名字……给新部落起名……?”泽妮思看上去脸色苍白(对斑马来说可是个了不起的壮举)。
“咱甚至都还不知道野牛族仍然存在,”灾厄对我低语。
薇薇插了进来。“红眼做的事并不全都是坏的,”她声称,“我自己也想接管红眼的一些工程。”葛瓦德生气地皱着眉,张开喙正要反对,听见薇薇接下来的话又停了下来,“……他关于学校和医疗中心的计划。”
“你们正划分着不属于我们的资源,”灾厄告诫她们两个。
“我自己对工厂更感兴趣,”葛瓦德承认,“我有整个鹰爪和碎蹄岭的前掠夺者帮助,无冒犯之意,但单独一只小马怎么才能修建学校,把教育和医疗带给整个废土呢?”
“我……”薇薇不确定地红了脸,“我觉得天角兽可以帮我。”
葛瓦德眨了眨眼。
泽妮思靠近了薇薇。“如果你这样做,也许能从符纹镇开始?符纹镇需要一所学校,也需要一座医疗中心,”她看着泽菲儿,“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医生,而且……”
泽妮思转头看向薇薇,充满了决心:“我已经决定了,我希望成为他们的老师,这是我能为他们做的事。”
薇薇的眼睛睁大了,微笑起来。她走过去想拥抱泽妮思,但斑马已经料到了这种行为,迅速敲了一下地板。我听见某种东西破裂的声音,斑马在一阵丝毫不能拥抱的烟雾中消失了。薇薇向后坐了下去,震惊了整整十秒钟才恢复过来。
“你说得对,葛瓦德娜,”她最后说,“即使我有天角兽,仍然也需要帮助,所以我和你做一个交易。”狮鹫抬起一边眉毛,洗耳恭听。
薇薇提了出来:“你帮我做好那些工作,而为了纪念卡吉,我会使用他想出来的名字,我也会用他的名字为吠城的学校命名。”
“呃……”灾厄想告诫什么,但看上去还是放弃了。他斜身靠近我嘟囔:“咱真希望你的计划不仅包括打败英克雷,还包括打败吠城的红眼军队。”他不安地瞟着葛瓦德和薇薇。
“卡吉想出来的……名字?”葛瓦德问,困惑不已。她充满疑问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末日追随者。”
今天:
走在云上的感觉……很怪异。
不幸的是,我没时间来克服自己的不适了。我不得不接受这个常识性的错误,继续前进。
“你们确定要这样分开吗?”灾厄透过呼啸而过的狂风和防御阵列的响声呼喊。我们上方,斯派克正翻滚回旋,尽力躲开防御炮的轰击,把攻击的“猛禽”云舰聚在他自己和基地之间。
“不用担心我,”薇薇喊了回去,微笑着,“这只老独角兽有一些新花样。”
“老独角兽?”灾厄喊了回来,“在哪里?藏在薇薇后面吗?”
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撕裂声和爆炸声,标志着第二艘“猛禽”战舰也被友谊之火给击落了。幸运的是,被派去控制防御阵列的英克雷新兵已被证明太菜,不能熟练地一边避开云舰一边打中斯派克。
不幸的是,他们一些攻击确实打中了斯派克,后者的掩护范围也在渐渐缩小。
“我们得走了,”我对他们两个叫喊,冲了出去。
“咱找到你们后,你们最好都安然无恙,”灾厄严厉地告诉薇薇
美丽的独角兽笑了笑,摇了摇头:“我当然会。”
“他们会来找你,”灾厄说,不是第一次说这句话了。
“就让他们来吧,”薇薇回答,“他们会低估我,每个家伙都会低估我。”
灾厄和薇薇停了下来,注视着对方的双眸,又拥抱在了一起,热情地吻着。
一分钟后,他们分开了。薇薇奔向第二个方向,而灾厄奔向了第三个。
昨天:
“抱歉迟到了,”小马国最美妙的声音道着歉,“我错过简报了吗?”
敬心的声音点亮了整个房间,振奋了我的精神,仿佛我的心被一群蝴蝶承载到了空中。
“没有,”灾厄对那个发出我挚爱声音的机械精灵说,“正要开始,很高兴你能来参加。”
“谢谢你!”我热情地对斯派克说,双眼开始流出喜悦的泪水。我还能与敬心共享最后的时光,也许不是身体上,但这仍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
斯派克把自己的棘刺梳了回去,看上去被我激动的情绪弄得有点尴尬。“别客气,”洞穴中每个同伴都在注视着我们,“只是小事,没什么。”
“但是这不是小事,”我坚持说,“是天大的事!”
我情不自禁,扑到他的一个脚踝上:“谢谢!谢谢!谢谢!”
“如果你开始亲斯派克,”敬心说,声音闪烁着愉快的光芒,“我就离开房间。”
我停了下来,目光转向了附近一大堆马群,脸红了起来。
“呃,小皮?你刚刚在讲英克雷是怎么依赖云幕的?”灾厄委婉地提醒我,“你知道,那个计划?”
“噢,噢对,那个。”
我重新站了起来,把鬃毛拨过脸颊,回头注视着那些转向我的眼睛。这就是了,整个计划。
但脑中的小马仍然像萍琪一样到处弹跳,停不下来,为斯派克欢呼,叫着敬心的名字。
“如果不阻止英克雷,他们会消灭吠城每个活着的生命,将那里的工业进展埋葬在融化的瓦砾下面,”我提醒他们,“如果红眼的势力胜利了,幸存的天马会被奴役,他们的脑袋会被插在尖刺上。”
“而且,斯特恩的鹰爪佣兵不太可能仅仅一次胜利就止步不前,”葛瓦德补充,“红眼死后,她会接管他所有的工程。击败英克雷最大的主力军队?只要她闻到一丝虚弱的气息,她就会把战争带到云层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