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在心里演练了几万次，到现在，却有些紧张的说不出口。

他深吸一口气，“叶艾，我喜”

“喜欢你的眼睛”

突如其来的铃声将祁慕要说的话打断，叶艾看着来电，有些奇怪隔壁奶奶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刚接起就听到隔壁奶奶急切的声音，还伴随着一些熟悉的争吵声。

“艾艾，你快回来，你爸妈在家里吵起来了，你快回来劝劝他们吧。

有话好好说，别吵了”

“阿姨，不关你事，您回去吧，免得误伤了您”

“砰！”

“嘟嘟嘟～”

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电话中断了，叶艾一边试着回拨，一边跑到饭店门口拦出租车。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电子女声一遍遍响起，叶艾的心也随着凉了下去

这时身旁一个人影闪过，拉住了她。

“出租车来了，我们先上车。”

车上，叶艾止不住发抖，祁慕半搂着她，试图安抚她。

车刚停下，叶艾就冲了出去，祁慕付了车费也跟了上去。

离家越来越近，叶艾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出电梯，叶艾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争吵声。

“方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看看你现在，就像个疯婆子一样。”

叶艾听到屋内传出了妈妈撕心裂肺的声音，“叶建国，我像个疯婆子？那是被谁逼的，你说啊！”

叶艾走到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残骸，妈妈气得脸上通红，眼睛隐隐有些充血，梗着脖子看向站在对面的爸爸。

隔壁奶奶在一旁着急地看着，不敢上前。

在叶艾的印象里，妈妈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没有和谁置过气。

印象里，爸爸妈妈也很恩爱，从来没有吵过架。

可什么时候变了呢？

“爸爸，妈妈，你们，在干什么”

叶爸爸和叶妈妈听到叶艾的声音都顿了顿，看向门口。

叶妈妈有些慌乱地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叶艾挤出一抹笑，“艾艾回来了，不和同学玩了吗？”

“嗯，没什么好玩的，我就先回来了。”

叶爸爸脸也有点涨红，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一句，“艾艾已经考完了，明天我们就去把证领了。”

叶妈妈似乎也不想在女儿面前争辩什么，只轻声道了声“好。”

叶爸爸得到妈妈的回答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家。

叶妈妈无心收拾，对叶艾说了句对不起就回了房间。

隔壁奶奶叹了口气，拍了拍叶艾的肩膀，“好好劝劝你爸爸妈妈吧，年纪也不小了，什么决定都要先想想清楚。”

祁慕上来时，看到叶艾孤身一人站在门口，身上透露着绝望、迷惘。

“叶艾，怎么了？”

叶艾听到祁慕的声音，眼珠动了动，冷不丁抱住祁慕。

“别动，我就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叶艾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入祁慕耳中，祁慕安抚性地回抱着叶艾。

两人就这样抱着，谁都没有说话。

几分钟后，叶艾抬起头，扯出一抹笑对祁慕说，“对不起啊，把你衣服打湿了。”

祁慕抬手用指腹轻轻地擦了擦叶艾眼角的泪水，“你永远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叶艾看到祁慕深邃的眼眸中印着自己的模样，看起来如此脆弱。

叶艾深吸一口气，“你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了。”

祁慕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叶艾见状没有说话，而是进屋默默收拾起地上的残骸。

只是收着收着，视线有些模糊，她吸了吸鼻子，努力控制自己，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她不明白，明明刚刚已经想清楚了，为什么还会难受？

祁慕在一旁帮忙收拾，没有出声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