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附近当真是没有其他的水了吗?”镇国大将军看了看地形,疑惑的问。
按理来说,如果那个地方附近的山坡上他派了小队把守水源,那么说明必有水源流向下面,而且看地形图也不像是没有水的样子。
“回将军,水源是真没有,沼泽地倒是有一个。”阳城的地形阳城的士兵自然是了如指掌,“如果金赤尔的军队现在开始勘探地形的话应该马上就能发现。”
“沼泽地”镇国将军沉吟了一会儿,看了看楚敬渊,最后目光落到了安云琮身上,“云琮,你有什么想法?”
安云琮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他朝镇国将军恭敬道:“云琮的想法与将军的想法自然是一样的。”
镇国将军没有回答,却是哈哈笑了起来。
楚敬渊却摸不着头脑:“外公你和云琮兄打什么哑谜呢?”
安云琮将目光转向楚敬渊解释道:“我们的意思是既然水源是由我们掌控的,下游又有沼泽,那我们便直接污染着水源就好了。”
听完安云琮的话楚敬渊睁大了眼睛,他看向安云琮和镇国将军:“这仗还能这么打?”
“自然是无毒不丈夫!”安云琮神色自如点了点头。
镇国大将军对刚才来报信的那个小队成员说:“你们去做吧。”
一天后,阳城城外,云秦和南域军营内。
“王爷出事儿了”
一名副将从营帐外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喘着气,一副很虚弱的样子,他的脸色微微泛出青色,看上去有点骇人。
看到他这副模样,金赤尔本能的有些惊讶:“你这是?”
副将朝金赤尔行了一礼,说道:“王爷不只是末将,外面好多兵士都已经中招了大部分比末将更为严重还有”
副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更是说到一半便支支吾吾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金赤尔走到他跟前,他蛇一般的眼睛盯住了他:“还有什么?说!”
“还有一些将士”这副将心一横,终于把那四个字说了出来,“当场毙命”
听到“当场毙命”这几个字,金赤尔将副将推到一边,他一下子便冲出了营帐的门。
刚一出门,他看到外面的一个个营帐之间,目之所及的大部分兵士都是青着一张脸,其中很多人捂着肚子痛苦的仰躺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儿?”金赤尔看着面前的情况,他开始有些慌乱起来,“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们干了什么?”
刚才那副将从营帐内也走了出来,他站在金赤尔身后战战兢兢地说:“王爷是水!水有毒!”
得到答案后,金赤尔沉吟了一会儿,他咬着牙关说道:“已经死了的就地埋葬,其他人收拾东西撤退!”
燕楚皇宫,皇后寝殿。
偌大的皇后寝殿里只有此时秦玥、唐若霖和狗二三人,原本一屋子热热闹闹的人,现在上战场的上战场,被抓的被抓,上朝的上朝。秦玥看着手里边塞传来的退兵消息心情很是不错,她的嘴角不经意间浮现出一抹浅笑。
“皇上驾到!”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三人都将头抬起看向门外,楚敬初一进门就让随从的下人们都退下了,此时他的脸上洋溢着极其夸张的兴奋表情,要不是秦玥能看得出来他的灵智没有任何问题一定会以为他是被下了药。
照理说打了胜仗自然兴奋,不过这只是一个阶段性的小小胜利并不是大胜,楚敬初倒也不至于喜形于色到这个地步吧秦玥在心里疑惑起来。
正在她们三人疑惑之际,楚敬初蹑手蹑脚地将皇后寝殿的门关了起来。三人看到楚敬初这个一国之主此时这如此小偷小摸的动作都有些忍俊不禁。
“你这是?”秦玥忍不住问道,楚敬初一向沉稳,很少会有如此反常的行为,这次想必是有什么大事。
楚敬初示意三人都到他身边来,三人怀着疑惑都聚集了过去,只见楚敬初掏出一个看起来很古旧的木头盒子。这盒子表面的木头都已经被腐蚀了一些了,应该有些年头了。
三人都疑惑地看着这个盒子,能让楚敬初高兴成这个样子,这个东西一定不简单。
“这可是我派人找了好久,最后才终于找到的!”楚敬初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可就是不说重点。
“所以这是什么?”
唐若霖从腰间拿出了自己的单片眼镜,他仔细地将这个盒子打量了一番,单从外表看并未看出什么端倪。
楚敬初没有直接回答唐若霖的问题,而是将这盒子缓缓地打开,只见盒子里面静静的放着两样东西,一个印章和一块明黄色的布。
和盒子外表的古旧不一样,里面的印章和那块布都光洁如新。那块印章雕琢得非常精致,其上雕龙刻凤。
秦玥将这印章拿了起来,一上手她便能感觉到这块玉料倒是块好料子,触手生温,手感细腻。她将印章翻了过来,看了看印章上的字,上面写着“文昭王姬印”这五个字。
“文昭王姬”
秦玥念了出来,她思来想去,虽然她穿过来也有些日子了,但是她脑子里好像确实没有文昭王姬这号人物。
反而是唐若霖惊呼出声:“文昭王姬印怎么会在这里?”
“你知道文昭王姬?”
秦玥将目光从手中的印章转向唐若霖,没想到这唐若琳知道的还挺多的嘛。
唐若霖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向了秦玥,好像秦玥问的这个问题很愚蠢一样:“秦玥你不知道文昭王姬吗?她可是你们云秦的”
唐若霖话说到了一半没有继续往下说了,他突然顿住了,像是陷入了沉思,没多久他神情激动,一下子像是想通了,他看向秦玥,目光灼灼:“这文昭王姬不就是你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