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汗,一滴滴地落下。
而他们的心,却是彼此冰凉冷透的……他们谁也温暖不了谁,谁也碰触不到对方的真心。
在那瞬间,秦喻其实是有一丝退却的。
她想,放弃吧!
他不爱自己,或许穷其一生他也不会爱上自己,何必执着在一个人身上呢……可是睁开眼是章柏言英挺的面孔,是他深遂的眸子,是他对另一个人刻骨铭心的爱恋。
这些加起来,化为秦喻的毒药。
……
等到一切冷却,章柏言拉过薄被盖住女人,他下床冲澡。
但是等他冲完澡回来。
床上已经没有了女人,她离开了,掀开的被下床单凌乱证明着方才的激烈,而床单上染着的褐色血迹,证明着她的纯洁。
枕上,还残存着秦喻的泪渍。
章柏言默默地看了会儿,套上浴衣下楼,问家里的佣人秦喻的下落。
佣人规规矩矩地说:“秦小姐才走一会儿。”
章柏言点了一根香烟:“她怎么走的?”
佣人立即回道:“她下楼时,司机老颜正巧采购回来,秦小姐就让他送了。”
章柏言点头,没说什么又上楼了。
行至中间,他步子顿住:“上楼将床单被套换一下。”
方才的动静,佣人也听见了。
先生弄得很凶,秦小姐哭了很久呢,大概是先生太粗鲁了秦小姐生气才走的……佣人上楼从柜子里找出一套新的,拆换时看见床单上那一抹血迹时就有些愣住了。
秦小姐还是大姑娘呢,那先生也太不温柔了。
佣人换着床单时,章柏言坐在起居室里吸烟。
他想着秦喻,想着这趁着酒醉的一场情事,其实硬往晴欲上扯是骗人的,他只是……他只是想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放下了,他没有再对陆幽执着。
秦喻的眼泪,拆穿了他的谎言。
她伤心难过,是对的。
但是章柏言又想,一个太爱自己的妻子,也不是好事。
对秦喻很不公平。
他想了想,打电话让秘书挑选了一套价值5000多万的珠宝,从保险柜里取出来,送到了秦家……这不是补偿,这是男人对女人的安抚。
但是秘书告诉他,秦小姐没有接受。
章柏言想,他不亲自过去,秦喻大概不会拿乔。
他酒后在床上,实在可恶。
年初二,章柏言亲自去了趟秦家,秦家别墅安安静静的。
佣人告诉他:“先生太太出门拜访了!大小姐下午刚回来不久,现在在楼上……应该在看书,我给章先生通报一下。”
章柏言却说不用。
说完,他拾阶而上走到二楼,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秦喻的卧室门……
秦喻没在看书。
她身上只穿着白色半透的衬裙,正坐在英式古董沙发上,两腿劈开着,
正在抹药。
她没想到有人进来,这个人还是章柏言,一时呆住。
章柏言也没有想到,会看见这样的光景。
挺冲击的。
秦喻是正统的书香门弟培养出来的名门淑女,此时的姿势,却接近于荡|妇……甚至比刚刚他们在床上时还要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