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成回头：“你吃醋啊？”

迟溪：“是啊，我吃醋了。”

他笑了，心情很不错：“我只喜欢你。”

说着又去亲吻她的唇，挨低了，他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又吮吻着她的唇狠狠攫取，好似要将她的呼吸都完全掠夺走。

迟溪勾着他的脖子，感觉呼吸不太顺畅，眼泪都要出来了。

一直以为书上说的被吻出眼泪这种事情是假的，这会儿她才感觉，这种事情也并不是瞎扯。

至少这一刻，她真的想要流眼泪。

完全生理意义上那种不受控制的流眼泪。

好在他吻了她会儿就放开了她。

迟溪推开他：“睡觉！”

“我抱着你睡。”他把灯关了，在她侧过身不搭理他时，还是从身后抱住她，抱着她，双手搭在她的手上。

这是一个被环抱的姿势，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好像躺在摇篮中，全身心放松。

这一刻，迟溪心里一片宁静。

她深吸一口气，窝进了他温暖而宽阔的怀抱。

“我也喜欢你，只喜欢你，蒋聿成。”她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清晰。

她很少说这种肉麻而直白的话。

也很少对他这样心里剖析。

他没说什么，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曾经他有多么渴望听到这样的话，多么希望得到这样的答复来填补心里的空缺，现在就有多么欣慰。

不过，也仅仅只是稍微填补罢了。

感情不安定的因素太多了。

可能是前半生颠沛流离、大起大落，其实他这人有时候挺悲观的，总觉得太美好的东西总是转瞬即逝。

尤其是这段感情，他尤其害怕失去。

可越害怕，就越要表现得波澜不惊。许是自尊心作祟，又许是不想在她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吧。

有谁愿意把自己卑微又怯弱的一面展现在自己最爱的女人面前？

他在国外的时候，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要找她，他宁愿去死也不会去找她。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示弱，也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除了她。

这是他最后的坚持和骄傲。

所以有些事情，他可以跟她说，有些事情，他怎么都不愿意提起。

就算她问，也只是像开玩笑一样揭过。

“我们好像没怎么度过蜜月。”迟溪忽然讷讷开口。

“你不是说，这种事情很无聊吗？都是最无聊的年轻小情侣才会去干的。”蒋聿成模仿着之前她那个吐槽的口吻淡淡道。

迟溪有些窘迫，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的语气：“那是之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觉得蜜月挺好的。而且，我最近也没那么忙，可以考虑一下。”

“好，那你好好考虑。想好了，我们再去玩，一起去。”

“想去哪儿都可以吗？”

“天上地下，刀山火海都陪你去。”

“贫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