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市西门菜市场大门口。
“宝宝,吃糖不?糖可甜了。”
一位中年妇女手上拿着两块棒棒糖对盈盈说。
“不吃,我妈说不能吃陌生人的东西。”
刚满四岁的盈盈说。
王彩花最近几天常教育她的女儿盈盈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的东西,更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
“宝宝,我是你大姨,你妈没跟你说吗?刚才我在菜市场里见到你妈了,她让我来抱你回去。”
“大姨?可我从来没见过你啊?我妈叫王彩花,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彩英,是你妈的姐姐,你难道不认识我了吗?你这么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还在我身上撒了一泡尿,那时候你小,不认识我也对的,我也认识你爸呢,你爸叫……”
“我爸叫大贵,人家都叫他阿贵呢。”
“对,阿贵,你爸人可好了,去年还到我家来喝酒的呢。”
“我爸从来不喝酒,他只抽烟。”
“对,不喝酒。来,宝宝,大姨抱着你找你妈妈去,好不好?”
“你别碰我,我不叫宝宝,我叫盈盈,你不是我大姨,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四岁的盈盈警觉了起来,她妈王彩花正在菜市场里面卖菜呢,可这位自称大姨的人抱起了她竟往外面大街上走。
一个年轻男人从中年妇女手上接过了盈盈,随后上了一辆面包车,向南海火车站开去……
在南海北去的列车上,盈盈被捆绑着,嘴里塞着块布,一个大麻袋把她套得紧紧的,塞在车座的下面。
盈盈感到她遇上了恶人,她孤立无援,眼泪唰唰地流了下来。
两天两夜后,列车停了下来,年轻男人扛起座椅底下的麻袋下了火车,来到了市郊的一片荒地,他放下肩上的麻袋,解开了系在麻袋上的绳索。
年轻男人发现麻袋里的小女孩一动不动,紧闭着双眼。
年轻男人拿开了女孩嘴里的布,用手试了试她的鼻孔,发现女孩毫无气息。
“死了,咋就死了呢?”
年轻男人猛地朝女孩脸上抽了几个耳光,女孩仍毫无反应。
“真死了,才二天二夜,咋就饿死了呢?”
年轻男人正要将麻袋拖向荒地边上的一条小河边,他想把盈盈扔进河里,这时一群拾荒的流浪乞丐正朝他走来。
年轻男人慌忙扔下麻袋,跛腿向火车站方向跑去。
盈盈睁开眼睛,从麻袋里露出了头,她看到在她左前方十米开外,站着一群穿着破破烂烂,脏兮兮的流浪娃们,他们看上去都比她要大的多,他们正在垃圾堆里捡破铜烂铁呢。
“大哥哥,大姐姐,快来救我呀,救命啊!”
一个大男孩带着一群流浪娃们跑了过来。
盈盈被绑得严严实实,从麻袋里被拖了出来。
大男孩上前解开了盈盈身上的绳索,盈盈想站起来,但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盈盈醒了过来,她躺在一间废弃的平房里,面前站着救她的那群流浪大哥哥和大姐姐们,她数了数,一共有七个。
“醒了,醒了,她醒了。”
一个个子高的女孩说道。
“快,快给她喝点水。”
一个大男孩说道。
盈盈接过一男孩手上的一碗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饿,我饿死了,大哥哥大姐姐们有吃的吗?”
“是饿晕的,癞蛤蟆,快把我给你的那半块饼子拿来给她吃。”
那个叫癫蛤蟆的男孩极不情愿从口袋里摸出半块饼子,张开口啃了一点点,然后塞到了盈盈手上。
盈盈二三口就吃了下去,她哪里是吃,而是吞下去的。
最后一口塞在了喉咙口,硬是咽不下去,憋得她满脸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