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该死！

该死啊！

二姨娘握着那份断绝关系的绝情书，整条胳膊都是颤抖的，这一刹那，她的脸色煞白，不可置信的怒视着楚天妤。

不可能的。

再怎么样，她也是程府出来的庶出小姐，是程家的女儿，程家的家风一向都很好，而且庶出的就她一个。

怎么可能说断绝关系就断绝，一定是楚天妤给害的，一定是楚天妤说了什么。

“贱人，你胆敢如此害我？”

再怎么样她也是楚天妤的姨母啊，她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

“程悯柔。”

楚天妤冷冷地叫出她的名字，上前一步时，二姨娘被逼得往后退了一步，她愤怒得几乎要疯，整个人都要疯了。

一旦程府将她逐出家门的消息传出去，那岂不是坐实了传言里的那些事情都是她做的，那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不行。

她是不可能和程府断绝关系的，绝不可以。

“楚天妤，你……”

二姨娘第一次被眼前的事情激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头慌乱起来的时候，她眼底一片猩红，恨意滔天而来。

这辈子不能做嫡女也就算了，以庶女的身份憋屈的进程府也就算了，到头来，竟然还要把她赶出程家。

这帮人究竟要歹毒到什么程度！

“楚天妤，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二姨娘指着楚天妤疯狂地怒骂着，楚天妤却是一动不动，任由她骂，结果已经让她很开心了，何必在乎这个过程。

抬手狠狠一巴掌朝着楚天妤飞了过去，楚天妤偏头躲闪，随即身边一片静谧，楚天妤抬眸，却看到自己的舅舅程东和程北同时出现在她的身侧，程北阴冷着眉眼，怒视着二姨娘，捏着她的手狠狠一摔。

二姨娘尖叫着整个身子都砸倒在地上，楚惜月看着急忙上前跪在了程东和程北的面前哭着喊道。

“舅舅，你们来得正好，你们看看楚天妤都做了什么，她怎么能这样对我们，这些年，我们一直对她们很好。”

“楚惜月。”

程东和程北如今再看二姨娘母女，眼中都是厌弃，一个人露出了真面目，却还恬不知耻的装，当真是让人恶心。

“你觉得你们再装无辜还有意思吗？恶毒如你们，当真是让人恶心。”

楚惜月身子狠狠一僵，仰头震惊的看着程东和程北，厉色道。

“你们怎么能这样？同样都是你们的外甥女，为什么你们只疼她？不疼我？”

“你算个什么东西？”

程北看着疯狂起来的二姨娘和楚惜月，上前怒斥。

“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臭虫生臭虫，你们的外祖母就是一个下三烂的贱货，背叛、算计主子，主子大度留下她，反倒还害了自己，程悯柔，如果不是紫鸢心善留下你，你以为你有这十几年的好日子过？”

“我怎么不能过？”

一提起这个，二姨娘就激动了起来，她瞪大着赤红的眼睛怒视着程东，尖叫。

“如果当年他把我母亲升为平妻，我不就是嫡女了吗？凭什么她可以嫁进楚府，我就不可以？我要证明给你们看，我才是最好的。”

“啪。”

程北一巴掌甩在二姨娘的脸上，眼里的嫌弃几乎藏不住。

“真是不要脸，你要证明的手段就是不断地抢，不断地谋害，不断的算计？”

“你听清楚了，从此以后，你与我们程府没有任何关系，以后要是让我听到你打着程府的名义害人、做错事，我绝不会轻饶了你们。”

程东伸手按压了一下程北的肩膀，上前接着冷声道。

“这件事情已经通过了宗族，整个程氏都知道了，你再闹，我便贴通告，让整个京城都知道你的嘴脸。”

二姨娘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仰头看着这两个哥哥，眼中的恨意和泪水不断地溢出。

她想不通，这么多年，为什么两个哥哥只疼程紫鸢，就是不疼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