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小妮子嘴上可真不饶人。
普戒试着提醒道:“楚姑娘,可还记得七大派围攻综魔门,你在苦绝崖被医鬼汪尘挟持的事?”
“记忆犹新。”楚思婉答道,心中已是忐忑,普戒长老难道看出了什么。
“哦?那你可知汪尘有一独门功法,叫空掌问根?”普戒问道。
楚思婉摇摇头:“何为空掌问根?”
“据说,医鬼汪尘可空手悬于病患身体上,只要这么一滑,就可以查清其身体所有地方的疾患。”普戒一伸手比划道,“刚才庄飞鹤在对普慧方丈进行检查,我看那功法,很像空掌问根呀。”
这个庄飞鹤,就不知道好好伪装自己,在见多识广的普戒面前,居然露了这么大的破绽。
楚思婉心中埋怨,只能生硬地做着解释:“普戒长老,虽然姿势差不多,但也不一定就是同一套功法,再说庄飞鹤自称从福幽岛而来,会一些超凡功法也不足为奇,还有,说不定医鬼汪尘就是从福幽岛盗习来这套功法为己所用,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说的每一种可能,都是一种无可辩驳的可能。
普戒低头呵呵一笑:“楚姑娘真是思维敏捷,伶牙俐齿!”
“普戒长老,既然庄飞鹤刚才的那套功法让你很在意,你为何不相信他的医术?百消楼的医术,已经多少年没有长进了。”
楚思婉充满了对百消楼额不屑。
普戒哪里是不信庄飞鹤的医术,而是不相信他这个人,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摸清此人的来历,而他说的话,又让人听起来半真半假。
将普慧方丈交给庄飞鹤医治,普戒是真放不下心。
但他心里也清楚,将普慧方丈交给百消楼来救治,更像是将他往火坑里推。
“先让百消楼治治看。”普戒很矛盾道。
楚思婉真是搞不懂这老和尚的想法,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他怎么还是很固执地让百消楼为普慧方丈诊治。
楚思婉这小姐脾气上来了,厉色道:“普戒长老,本来我和庄飞鹤来此是想询问一些关于古月族的事,但仁悲寺出此祸事,您也无心与我们详谈,这样,等庄飞鹤将那个什么熔岩鳝带回来交给您,您就放我们走,就当我们二人从没踏进过这仁悲寺。”
她生起气来,有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普戒也不由得一惊。
硬话说出口的楚思婉还没有解气,又道:“如果那百消楼真地把普慧方丈医好,我们绝不贪为你们提供熔岩鳝之功,只当是喂了狗!”
很直接地将普慧方丈骂成了狗。
普戒心中气恼,却只露尴尬之色,道:“看楚姑娘说的,你和庄公子的大恩大德,我们仁悲寺当然会没齿不忘。”
这话哪里能哄得住楚思婉,根本不吃普戒这一套。
“但是!”楚思婉冷眼斜着普戒道,“如果百消楼未将普慧长老的伤治好,您可别哭着喊着求着我们救。”
说此话时,楚思婉那是底气十足,信心爆棚。
这话着实让普戒一慌,心中踟蹰。
楚思婉可不像他们这些心有沟壑的老家伙,还顾及着点以大局为重,这话都撂到地上砸出了坑,万一百消楼那边失手,这边庄飞鹤又听楚思婉的不出手相救,那普慧方丈岂不是一命呜呼?
不行不行,得先稳住楚思婉,稳住她,就为普慧方丈添了几分希望。普戒如此想着。
“楚姑娘言重了,你要理解老衲的苦衷,百消楼好歹也是七大门派之一,如果我直接让庄公子为普慧方丈医治,而将百消楼撇在一边,那以后仁悲寺和百消楼的关系还怎么处?”普戒很实在道。
仁悲寺和百消楼以后如何往来,是我楚思婉要考虑的吗?
楚思婉不管不顾道:“百消楼,里面全是欺世盗名之徒,其实有没有都无所谓,如果贺州没有百消楼,大不了我们羽睦派去派人接管。”
普戒内心笑着楚思婉的“童言无忌”。
“就这么说定了,只要熔岩鳝一到,我和庄飞鹤马上离开。”楚思婉很认真道,绝无半点玩笑的意思。
普戒这个内心焦灼,真不能让他们走呀。
“楚姑娘消消气,我看你上山这么久也饿了,我已准备了些斋点,请姑娘品尝。”普戒堆笑道,立即起身出屋让守在外面的僧人马上将斋点送来。
不多时,六盘不同的斋点就摆在了楚思婉面前。
楚思婉看着制作精致小巧,甚是讨喜的斋点,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楚姑娘,莫客气,仁悲寺的斋点味道绝对可口,逢年过节都会有香客上山,不惜重金购买斋点,作为走亲访友送礼佳品。”普戒做着很有现代意味的广告道。
楚思婉刚开始还端着架子,一副决绝模样,可就在普戒故意借口离开禅房后,还是没忍住拿起一块斋点送进了肚子。
太好吃了!楚思婉真心叹道。
这种入嘴即化、或软糯或酥脆的口感,让楚思婉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