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戒听闻一惊,不明白眼前的庄飞鹤样貌如此年轻,为何会知道讳莫如深的古月国之事。
他眼神中闪过的慌乱,让庄飞鹤知道自己是问对人了。
“普戒长老,不要隐瞒了,也隐瞒不下去了,古月国国王车良骥一百多年前就说过他要报仇。”庄飞鹤气定神闲道。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普戒的心中翻起巨浪。
“你是古月族人?”普戒惊讶地问道。
人真是老了,反应竟如此迟钝,逻辑思维是如此不堪。
庄飞鹤噗嗤一笑:“普戒长老,我要是古月族人,为什么要冒充羽睦派的人来仁悲寺,难道你们仁悲寺藏着我们一直要找的东西。”
他记得訾萤和桑冲在密林见面时,谈话间的意思是在找什么东西,便有意诈一下普戒。
“没有!仁悲寺不存在任何一件与古月国或者古月族有关的东西。”普戒辩白道,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庄飞鹤带了节奏。
“那我怎么会是古月族人?”庄飞鹤反笑道,“普戒长老,你又可知古月国护国十二尉?”
普戒又是一脸惊色,一个有着百年道行的僧人,在庄飞鹤面前,却没有掩饰住自己的内心。
看来,普慧方丈出了意外,实实在在是使普戒乱了方寸。
“这,你又是怎么知道?”普戒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
“我怎么知道的,这不重要,我只是想问一下,您可对诡谲尉訾萤有印象?”庄飞鹤步步深入,引导着普戒的思路。
古月国护国十二尉,也只有当年与古月国接壤的武州武射山的弟子与其中的几位交过手。
仁悲寺所在的佛州,从地理位置来看,与古月国的距离最远,当时所受到古月国的袭扰影响最小。
普戒只知有这么十二位古月国的高手,但印象都极为浅显。
庄飞鹤口中的诡谲尉訾萤,普戒只知道她是个女的,仅此而已。
“这个”普戒支吾道。
普戒有了知识盲区,庄飞鹤解惑道:“诡谲尉訾萤,有很强的易容术。我想,你们见到的庄飞鹤,应该是她假扮的,你们也不想想,我会傻到做了这种祸事,非得把自己名号高声报出来?”
普戒觉得庄飞鹤逻辑清晰,话语真挚,不像是说谎之人,并且他对古月族和古月国的了解,要在自己之上。
他思考过后,做出判断,面前的庄飞鹤不是那个驱蛇围攻仁悲寺的庄飞鹤。
普戒语气缓和了下来:“那你此次来仁悲寺,是要打听古月国或者古月族的事?”
普戒这次算是说到了点子上。
一脸坦诚又无害的庄飞鹤点点头道:“是的。”
庄飞鹤话说到这份上,普戒虽认为他无恶意,但也无法彻底相信他。
他所掌握的信息,非常重要,普戒有心一听。
“来人,把庄飞鹤和楚思婉带到我的禅房。”普戒对着柴房外的武僧道。
事情已有转机,庄飞鹤暗想。
两个武僧一人架着庄飞鹤的一条胳膊,将他带到了普戒的禅房,然后退下。
庄飞鹤被安置在了椅子上,旁边坐着一脸怒容的楚思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