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飞鹤趁机绕过他,要从他脖颈处下针。
面罩人心稳如水,在挡毒针时同时腰腹用力,堪堪躲过庄飞鹤这一刺。
不仅如此,面罩人滑步,步伐诡异迅捷。
庄飞鹤还未收手,面罩人已经出现在他的后方。
嘭——
面罩人一肘击在庄飞鹤后腰。
庄飞鹤猝然扑倒在地,轱辘出去好远。
槽!
庄飞鹤暗骂一声,这脸丢大了。
汪尘可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有内力护体,庄飞鹤不觉得这一击有多重,马上站起身来,但不免狼狈。
面罩人站在不远处,轻蔑地勾了勾手指,摆出一个攻防兼备的姿势。
庄飞鹤可不信自己干不过他。一手握拳,指缝中夹着三根银针。
不是眨眼工夫,而是睫毛微动的工夫,庄飞鹤再次攻到面罩人眼前。却又一个闪移,到了他的后方。
面罩人被铠甲包裹得甚是严密,可下毒针的地方不多。
喉、眼、嘴,只有这几个地方可以进攻。
再次攻他后脖颈。
面罩人冷哼一声,在躲开庄飞鹤攻击的同时,反手击向他的腹部。
庄飞鹤早有防备,腹部肌肉一收,整个人腾空而起,落到了距离面罩人几丈开外的地方。
好难对付!
庄飞鹤心生烦躁。
他的拳掌之力是弱项,这样下去甭说一点便宜占不到,而且可能被耗死在这里。
打不过就跑。
他心生逃意,目光看向李友儿。
面罩人目光如炬,似是看出了庄飞鹤的企图,一步挡在了他跟李友儿之间。
这面罩人不容小觑!
面罩人双手抱于胸前,摇着脑袋。
鄙视之意特别明显。
就一句话。
你不行!
庄飞鹤怒意暴起,这次手中伸出十把银针,再次发起冲锋。
两针射眼,两针入喉,两针进口。
或许是太冲动,他并未深思熟虑。
这眼睛、嘴和喉是在一条竖直线上,面罩人只用一臂就挡开了六根杀气腾腾的银针。
也就在这时,庄飞鹤抱起了面罩人身后的李友儿。
原来他本意就不是要进攻面罩人,他就是想跑。
先跑再说,古话说得好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古语又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于庄飞鹤,这挨揍的仇迟个一两年报也是可以接受的。
刚要发动云波游步,便觉一只厚重的手掌掐住了他的一个肩膀。
与此同时,他又觉得另一个肩膀一阵刺痛。
卑鄙!
面罩人在按住庄飞鹤一只肩膀的同时,另一只手捏着两条七步跳蛇,将开张的蛇牙刺入他的另一只肩膀。
庄飞鹤肩膀一抖,将肩膀上的蛇弹开,四个尖利蛇牙却留在了肉里。
面罩人不再纠缠,突然远跳,与庄飞鹤拉开距离,接着就化作一缕黑烟,飘上空中,急速远去。
庄飞鹤眼巴巴地看着那缕黑烟远去,心中无比懊恼。
得,这次算是彻底被玩弄和侮辱了。
面罩人用这种方式让他体会死亡带来的恐惧。
庄飞鹤可以感觉到毒液顺着体内血液经脉开始循环。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一辈子玩鹰,这次居然被鹰啄了眼。
庄飞鹤咬着牙,抱着李友儿急速返回客栈。
七步跳蛇蛇毒,不会让自己马上毙命,却能让自己陷于昏迷之中。
他必须在自己昏迷之前,为自己解毒。
从窗进入房间的庄飞鹤,已经能感到自己的意识逐渐模糊。
他把李友儿放于床上,盖好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