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小脸一点一点失去血色，她满是青痕的手，用着保护姿态环抱住她肚子。

“楚天启你怎么样我都行，别伤害他……我求你，别伤害他。”她所有的傲气，所有的自尊，在这一刻她甘愿放弃。

她用着楚天启想要看见，想要从她脸上看见的卑微，仰望坐在轮椅上的他，祈求。

楚天启用鞋尖蹭着她白皙的脸颊。

“所以啊，干嘛要做母亲呢。”

姜笙惨白着脸，嘴唇嗫嗫动了动。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怀得野种，我会让它平平安安在你肚子里面，我很想看见，顾渊见到他孩子出生，一个从罪恶之地出生的儿子，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会不会恨得掐死这个孩子！”

姜笙死死捏紧拳头。

她哽咽呢喃，“阿渊……对不起，我又成为了牵连你的罪魁祸首。”

“宝贝对不起。”

“下辈子……做妈妈的孩子，下辈子妈妈一定会好好爱你……对不起……”姜笙低着头，她哭的绝望又凄厉。

她手用力揪着身前衣服，“对不起……对不起……”

她以为是她重生，她就掌握了一切，然而最后她还是成为了敌人手中刺向顾渊的尖刀。

楚天启。

你到底是低估我了。

……

沈浪这些天寸步不离跟着顾渊，他怕离开一步，这人就会去做无法挽回的事情。

今天来到了金三角这边的神庙。

他略感惊讶：“阿渊你信佛？”

顾渊看了他眼，并没有回答，他身姿挺拔站在金色佛像前，抬起握着佛珠的手，虔诚合十。

沈浪有样学样双手合十。

两人拜佛后，顾渊去了神庙后面，他站在银杏树，垂眸看着脚边的银杏叶，“快入冬了？”

沈浪不知道他干嘛突然问这个。

“嗯，还有几天就入冬了。”

“笙笙怕冷。”

顾渊看似在跟沈浪说话，实际却更像是在跟自己对话，“楚天启选在下个月十五举办他们俩的婚礼，笙笙那么怕冷，她受不了的。”

“我答应过她，不会让她受丁点委屈。”

“请问你们俩谁是顾先生。”

这时一位小佛僧走过来，他双手合十，朝着顾渊和沈浪两人问。

“他是。”沈浪指着顾渊答复。

小佛僧看向顾渊，“有为女施主托我交给顾先生您一样东西。”

说着话，他把檀香盒拿给顾渊。

顾渊接过盒子。

“那女人长什么样子？”

“不能说，”小佛僧摇头。

“施主还是别再追问，你问太多对女施主并没有好处，女施主让我转告施主，这里是金三角。”

说完，小佛僧朝着顾渊和沈浪行了佛礼，他快步离开。

沈浪看着顾渊手中的檀香盒，他眉心紧皱，“谁会在这个时候，专门在这个地方交东西给你？”

“陈织。”

顾渊薄唇冷漠吐出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