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我给你送一些消肿的药,抱歉。”,魈迅速转过身,低声说了一句,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白卷欸了一声,看向地面上,已经脏掉的卷心菜玩偶,内心闪过一丝失落。
还是第一次送礼物被拒绝,他只是想表达一下谢意,没有其他意思。
果然还是不喜欢这样子的款式,要不下次还是做成小岩龙模样的,毕竟璃月都挺喜欢小岩龙。
林尼心疼地走上前,察看着白卷的手腕,抱怨着为什么阻止他,对方再用一些力,估计都会脱臼,不疼吗。
白卷哈哈一笑,安慰着林尼,说自己才没有那么脆弱。
另一边。
魈回到望舒客栈,找菲尔戈黛特要了一些药物,然后给小卷毛传送了过去。
似乎自己有些冲动了,这可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他。
为什么,心白大人,为什么即使隔了那么多年,我还会想到你。
魈躺在梧桐的树枝上,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一只已经破旧不堪的卷心菜玩偶。
上面刻着「愿魈一生平安」。
玩偶的模样可以说和白卷所送的一模一样,是偶然吗,是偶然吧,毕竟白卷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而已。
回想起那个冬天,年幼的小夜叉在雪地里觅食,因为找不到吃的,就只能挖雪充饥。
可挖着挖着,突然看见一棵银色的卷心菜,它缩成一团,头上形似猫耳的小菜叶被风吹的一动一动。
是没见过的东西,小夜叉好奇,靠近嗅了嗅,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似乎很好吃,于是一口咬了上去。
卷心菜嗷呜一声,从雪里跳了起来,红眸之中满是气愤,四处乱窜,嘴里嚷嚷着:“怎么又咬我屁股,这次又是谁。”
看见卷心菜成精,小夜叉被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怪物,当即捂着兽耳,一头栽入雪中,只露个屁股在外,瑟瑟发抖。
“喂,我说你,没事咬菜屁股干什么,出来出来。”
“我有必要和你科普一下卷心菜的毒性,它不能吃,只有观赏作用,懂吗。”
卷心白打着小夜叉的屁股,翻了一个白眼,它这次回来,是要去南方看望小摩拉,中途偶遇这里,打算先睡一觉,再出发。
可谁知被一只饥饿的小夜叉打扰了休息。
“唔,不,不要,你会吃了我的,我不要。”,小夜叉捂着耳朵,闭紧双眸,一副我不听不听,你们都是大骗子的模样。
“什么嘛,比小摩拉还胆小。”
卷心白绕着小夜叉转了一圈,噗嗤一笑,在听见对方肚子传出来的咕噜声,眼眸闪过一丝无奈。
短暂的化为人形,拿出卡牌,召唤出一堆食物,然后砰的一声,再次变为卷心菜。
伸出小手戳了戳小夜叉的屁股,喊了几声,发现对方依旧不愿意出来,即使有食物作为诱饵。
还挺倔强,这样,那就不要怪他不可气,卷心白半垂着红色的眼眸,长大嘴巴,哇的一声,朝着小夜叉的屁股咬去。
小夜叉疼地一叫,从雪里爬了出来。
之后,小夜叉还得没忍住食物的诱惑,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卷心白想着小夜叉无依无靠,便让小夜叉跟着它一起走,去见小摩拉。
小夜叉很犹豫,但是想到有吃的,还是答应了下来,他好奇地问着卷心白:“小摩拉是谁。”
“是南方一个大部落的首领,很厉害的,去那就安全啦。”
“对了,我叫卷心白,你叫什么。”,卷心白懒洋洋地窝在小夜叉的头顶,化成一个团子,有了代步小夜叉就是不一样,舒坦。
“我,我没有名字。”,小夜叉戳着自己的小爪子,一脸局促不安。
“没有名字吗,那让小摩拉取吧,暂时就叫你小夜叉,毕竟我不理解这边的一些语言,反正在我那边,肯定叫什么夫斯基、苏马罗科夫。”
“总之挺怪。”,卷心白打了一个哈欠,拍了拍小夜叉的脑袋。
就这样,小夜叉和卷心菜踏上了寻找小摩拉的旅程。
期间,他们遇到了梦之魔神,卷心白想着不能暴露外貌,于是先打晕了小夜叉,和梦之魔神打了起来。
小夜叉至今都不知道,当时卷心白为什么要打晕自己,只知道一觉醒来之后,他便到达了小摩拉的领地。
“小摩拉,快看,我给你找了一个漂亮的崽,他还没有名字,你来取一个。”
卷心白窝在一名青年的怀中,指着床上的小夜叉,一脸得意。
青年眉宇间露着一丝无奈,伸手摸了摸卷心白的脑袋,语气夹着一丝宠溺:“好。”
“就叫魈,如何。”
这是一切的开始,从那之后,他便有了家,有了兄弟姐妹。
魈金色的眼眸微眯,一片梧桐叶于清冷的月光中缓缓飘落,他伸出手接住,神色复杂。
可是心白的家不在这里,它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回到北方,或许几年之后才能再见一次面。
浮舍、弥怒、伐难、应达都没有逝去,只不过陷入了沉睡。
心白大人有着吸收业障的能力,也救下了归终。
只可惜这一切都有代价,它什么也不说,总是一个人承担。
依旧是下着雪的一天,它笑着说要回一趟北方,拿点东西,回来之后就与小摩拉一起生活。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永远。
他第一次看见帝君流下了眼泪,也是唯一的一次。
他喜欢心白大人,但是他只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