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如往常。
褐色瞳眸微绽,仿若水中游荡摆动的红莲,圆圈似的涟漪,恰如眼膜聚集处升上的水莹亮光,蕴着促狭,别致。
不是友善,亦不是含怒。
是一种,打破界质的喜。
她说,“不喜欢你,又怎样——”
旋即手上力道加重,她语气稍微轻狂:“你非要带着我去死,我不喜欢你,很正常啊。”
氧气逐渐流失,江淮然不挣扎,由她一直重掐,眼眶随着紊乱失控的呼吸,渐渐湿润。
本就白皙的脸庞,在窒息中,毛细血管仿佛在偾张,皮肉由苍白泛到透红。
明明是极其可怕的凌虐场景,可他没有一丝窒息的恐惧,精致面庞寸寸粉桃,反而露着异样的受虐之美。
几分钟后,时钰放下手的瞬间,耳边响起不轻不重地轻咳。
她随意往后倒退几步,坐着临窗书桌,双手反撑,视线聚焦于向她走近的美少年。
刚刚经历一场将死窒息,江淮然脸色残存大片偾张的红,比桃花红上几分。
药味,清雅不淡。
他俯身,单薄毛衣下,轻薄肌肉曲张,从肩胛到腰腹不自然的透过衣服露型。
时钰盯着他,从绷紧的唇瓣再到好看的眼睛,那双黑眸里不知不觉染了一层透明水膜,难过和痛苦不言而喻纷散。
他声音哑亮,又不失病气,勉强一笑:“不喜欢算了,时钰跟我一起死就好。”
自私,恶心,虚伪,神经病
怎么样都好,
他就是恶毒。
——再报复掉最后一个,他就能去死了。
他不相信时钰,不相信她会只有他一个人。
时钰。
只能有他。
谁也抢不走。
嘈杂思绪如浪潮退却,情乱思迷,江淮然遏制不休地吻啄,几近癫痴。
外在清隽贵气的骄子,此时像个渴求得到回应的幼崽,甘于匍匐,虔诚无比般一下又一下,几近再近地索取,攫求。
雪莲香清冷淡雅,与低调古朴地药香慢慢融合。
时钰手有点撑累,而且彷徨不止的少年愈来愈近,清瘦身躯强势的逼迫施压。
她抬手圈住,这一动作,让一直得不到回应的人稍稍一滞,接着便是更疯狂的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