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温声教导:“表弟,你得做个好孩子。”
唐见路默了片刻,再抬头,神情恶劣:“表哥,都是因为有你,我才这样。”
“老爸每天只会打我,让我听话。对你呢,总是众容你,关心你。”
“表哥,你自己没有家吗?为什么跟我抢爸爸?”
“你回你自己的家可以吗?”
那一瞬,他看到表哥的目光突然闪烁,像是受伤。
也仅仅是一瞬,江淮然指尖微蜷了下,居高临下地问道:“你希望我走吗?”
“对!赶紧走!”唐见路语调有孩童天真的无知。
“我可以走,但需要表弟你帮忙。”
“我帮!只要你能离开我家!!”
“好。”
唐见路等着表哥发话,结果身体猛地翻倒,表哥踩上他的背脊,作势碾压。
电梯上来的几人,见此景,惊慌的倒抽气!
打了好几分钟,江淮然堪堪停脚。
余光里,几人愣愣站在电梯口不敢靠近。
他蹲下,和假装疼的唐见路说:“你自己找理由,说你惹到我。”
“我知道!”
等唐思汶上来,他一声令下将江淮然关了禁闭。
事情总归闹大,消息传到南江。
过几天,南江来人,江战旗亲自上门接人。
会客室内,江战旗和唐思汶吵得激烈。
吵到最后,唐思汶妥协,开口放人。
唐家门外,一辆辆奢华轿车,阵势浩大!
江淮然摇下车窗,和唐思汶道别:“舅舅,谢谢你。”
谢谢
唐思汶盯着少年藏不住开心的脸,儒雅神色一顿,缜密如针的询问:“淮然,你本来就想回南江,对吧?”
轿车开动,少年愉悦的向他挥手。
一辆辆轿车驶动,唐思汶在原地目视。
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极大。
·现实。
时钰精神负荷到达极限,被绿水珠强制下线。
她睁眼,鼻血滴答滴留下。
时钰用纸巾擦血,眼瞳迷离地看向窗外,雨不停下,天空阴沉沉。
付泷大概是经过,爆发惊讶的声音:“我草!你你!!”
“怎么了?”
她随着付泷指的方向垂头,地板沾一滩红血。恍惚抬眼,校服袖子濡湿一片,白色布料显眼的红色。
甚是骇人。
“我没事。”她语气微弱的说。
“现在是放学了吗?”
“对对对”
时钰脱掉带血校服,清理干净地板和桌面的血迹。
洗完拖把回来,教室多了一人。
江淮然手拎她的书包和付泷交谈,谈到一半,他扭头看向门口,神情变为担忧。
楼梯湿泞泞,稍有不慎便会滑空。
时钰贴上近在咫尺地脊背,微微叹气。
“时钰,再撑一会儿。”江淮然托举人,稳稳地下楼。
“我没事。”
“付泷说你吐了很多血。”
“流鼻血而已。”
腿肉被掐,她嘶声喊疼。
江淮然声音稍冷:“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