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问。

“我就喜欢刺激。”

他蓦地愣神，手指蜷了一下。

江淮然极其缓慢地扬头，黑发早已被雾气笼罩，微微湿薄。

喉结上下滚落，用一种极致纯情的眼神看她。

性感的天使——

时钰脑海蹦出这个词。

“吵架刺激？”

“对啊，特别是和你吵。”

江淮然垂头，暗哑道：“我不喜欢吵架。”

“没关系，”时钰晃晃小腿，付之一笑：“我们吵完再和好。”

笑容勾上的眼眉，拙取趣味，像逗小孩子的口吻。

江淮然看她好半会儿。

“你干嘛。”时钰挡手惊愕问。

“我先出去。”

她直直对上他的神情。

清隽阴柔的脸，纯净、恬然，无一点其他的杂欲。

警惕地心放下，看着他出去了。

人走后，浴室只有她，自在多了。

她开始往常流程。

赫然放松浑身肌肤与毛孔。

浴室气雾缭绕，温度迤逦似的上升，透明的白雾围在之间。

多日的疲惫，随着绷直的神经软化，困意席卷而来。

洗完澡，穿上衣服，穿得密不透风，层层叠叠，一丁点肌肤都不能露在外面！

严严实实的，哪怕是上药时，都得艰难的撸上一丁点裤袖，衣袖，正儿八经的保守人士！

她自己揉药，脖子、胸口、腹部、手臂、大腿，特别是脖子和脚腕，搓的力道越来越重。

一只白净小巧的脚稍微抬了抬，平静“空气”仿佛荡出涟漪。

脚腕上方的小腿，有严重的大片淤青，被大力搓过，泛一道红色。

她拧眉嘶声道：“这药擦得我疼。”

“——对不起。”

“是我让你受的伤。”

冷淡却真诚的语气。

没有扮作可怜。

江淮然忽地单手撑上，在混合清雅药香与体香的气氛中，虔诚地“印”(用嘴巴在手上盖指纹)了下。

眸光湿漉漉转悠，脆生生问：“可以原谅我吗？”

说完，侧头垂目，像是害怕看到她拒绝的表情。

乌黑湿发，瓷脸朱唇，精致漂亮的美少年。

在求她原谅。

在勾引她原谅。

心脏被他诱得突突跳了几下，仅仅一瞬，时钰差点感染恋爱脑。

她默默将他推远，无言拒绝。

“我要真实的道歉。”

“我已经约了拳击员，他们明天一起打我。”

“”又来以伤换伤。

江淮然一手放在旁边，侧脸趴着，无神地对着“仿佛有水的空气”拨来拨去。

一圈圈没有波浪的涟漪。

肩上一重，他稍稍抬头，沾些药香的脚腕正正踩在他的肩头。

细致的足脚白嫩柔滑，一点一片的淤青附着其上，有被凌虐后的破碎美感。

无欲地瞳仁，渐渐有不明的“花朵”攀缠。

时钰不停“自己”磨戛质感柔和的布料，旋即往上，触到“自己”脖肉下埋伏的青筋

蹭至“自己”精巧下颌时。

空气一直不散，江淮然似乎在调整呼吸，看来的眼神有朦胧不明的情绪。

时钰抵着下颌，漫不经心道：“反正架吵完了，我待你也不是真心”

“以伤换伤，我不太喜欢。”

“——不如，换点实诚的？”

挑衅一样“手指”点点他俊美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