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夫人不舍的打量了一下院子:“咱们……要离开了吗?”
贾赦点了点头又看向王熙凤:“琏二家的,回去把你的东西也归置好。”
“是。”
“你们都回去吧,不要吓着乐梨。”
荣庆堂内下人都被打发了出去,只剩下贾母和贾政两个人。贾母脸色铁青的看着贾政,手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暴起。
“贾存周,你不愧是贾代善的儿子!”
贾政扑通跪在贾母面前,紧紧的抱住她的腿:“娘,您救救孩儿,您救救孩儿啊!”
贾母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哭道:“你不是说自己改了吗?为什么还要如此,珠儿的一条命还不够吗?”
“你要玩,怎么就不能光明正大的玩?京中谁家的后院没个娈宠姬妾的,为什么要做这偷鸡摸狗的勾当?”
贾政低头掩住眼里的阴郁,再次抬头的时候眼里只有悔恨和对贾母的孺慕:“娘,儿子知错了,儿子再也不敢了!”
贾母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只有赖大知道。”贾政连忙说道。
“你回去,记住没有下一次了!”
“是。”
贾政回头看向荣庆堂,眼里的阴郁如同实质一般涌出。
贾母的卧室里一个黑衣人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随时听候贾母的吩咐。
“想办法让赖家的人全部闭上嘴。”
“这……属下已经杀了赖大和赖嬷嬷,剩余的人如今都下了顺天府的大牢,若是他们集体出了意外,不摆明有问题吗?”
“是我糊涂了。”
“您一遇到老爷的事情就会失了分寸,这对您很不利。”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您若一直如此,老爷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起来?”
“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他收拾烂摊子了。”
黑衣人看着一脸疲惫的贾母,嘴角动了一下,最终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顺天府的人在赖大的宅子里到处翻找,除了几本看不清头绪的账本,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府尹只好提审还有一口气的赖尚荣,能被赖家举族供养的人岂是简单的,最后只拿到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朝堂上皇帝冷冷的看着跪在殿前的贾赦和贾政,一本奏折直接扔在了两人面前。
“一个是世袭的一等将军,一个是朝廷的官员,你们可真是好样的!区区一个奴才就能凌驾于法律之上,他的主子又是何等的胆大妄为?”
贾政听后对着元彻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圣上容禀,微臣因为不善庶物,府中的事务都是有侄子代为管理,臣也不知道怎么就出了这等恶奴!”
贾赦狠狠瞪了贾政一眼:“圣上明鉴,犬子早在五年前就不理国公府的一切琐事了。府中的事务一向由几位管家打理,同犬子并无干系。”
元彻笑着看向贾政:“爱卿,贾将军所言是否属实?”
“臣如今虽然居住在国公府,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的,府中的奴才又多是老人,微臣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元彻再次看向贾赦,嘴角上挂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贾赦的头重重磕在石砖上:“臣有罪,臣辜负了圣上的隆恩,辜负了历代祖先的教诲。”
“为了给亡者一个交代,为了我大盛律法的神圣和庄严,臣恳请圣上收回臣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