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嗯……其实不讨厌我，是不是？”

“师尊要是讨厌……应该、应该让我摔地上……”

凌霄侧躺在自家师尊的怀里，得意的眼神仿佛一只偷腥成功的猫。

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的身体突然悬空，连带着凳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并非是我想要接住你，而是你倒的位置让我不怎么容易躲，不然你早就摔下去了。”

顾玄鹤话音刚落，就听见摔在地上的凌霄连爬都不爬起来，就这么趴在地上哇哇的哭。

仿佛不要脸一般，哭的那叫一个歇斯底里。

不知道的还以为顾玄鹤体罚徒弟呐。

“师尊……你坏！”

面对凌霄泪眼汪汪的样子，顾玄鹤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凌霄】别说哭了，他整日里总想着逼自己哭。

眼前这个……明明都是凌霄，怎么这个就一点不沾边呐？

喝酒两杯倒。

都十五了，摔了一下哭的跟个孩子似的。

甚至还说喜欢自己。

自己也没做什么啊，喜欢自己干什么？

或许是得不到师尊的安慰，凌霄哭着哭着就不哭了。

等顾玄鹤将他翻过来时，看的就是他脸上挂着泪痕睡着的模样，嘴巴还狠狠的撇着，像是非常不满自己的不作为。

“也不知道你清醒后，会不会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玄鹤将人抱到床上去后，忍不住的戳了戳那气的有些鼓鼓囊囊的腮帮子。

原本凛冽的眼神变得有些柔和，脸上的笑容却缓缓收敛，整个人躺在凌霄的旁边，望向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像是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喃喃道：

“同样都是凌霄，为什么你们的差别那么大呐？”

不过很快，顾玄鹤脸上的笑容又不自觉的扬起。

原本轻轻戳着凌霄脸蛋的手突然扣住了凌霄的脖子，毫无征兆的收紧，让那本就因为喝酒殷红的面庞逐渐变成了猪肝色。

“呃……”

一声闷哼，声音不大，却唤醒了顾玄鹤的神志。

他突然松开了手，连被子都没有给凌霄掖好就一个闪身离开了随身空间。

又开始了。

这么短的时间，顾玄鹤的目光已经开始充血，心里心心念念的竟然全都是血腥的东西。

他好想要在凌霄的身上留下足以见血的伤痕，看着他在自己身下无力的挣扎，听他哭喊嚎叫。

只要他的精神一松懈，这份念头就会加深。

有一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感觉。

自己现在就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要是再待下去，凌霄今晚上估计要脱层皮吧。

顾玄鹤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头一次意识到，如果自己没有那么清醒的认知，或许事情会简单很多很多。

另一边的凌霄躺在床上猛烈的咳嗽着。

好一会后，他才悄悄地将自己的眼睛睁开一道缝，缓缓的观察着。

在确定自家师尊不在后，才松了口气。

“所以，这一切都和另一个凌霄有关？”

“另一个凌霄？这个世界还会有另一个凌霄吗？”

刹那间，他想到了曾经在幻境中，那个宛如野兽一般，疯狂亵渎师尊的自己。

“所以，师尊有那个时候的记忆吗？”

“那样的话……有些事情就说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