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说了几句话,瘦野人听不懂,连连摇头。
”别哭,我最不喜欢看见眼泪了。”刀疤凶巴巴地说。
“刀哥,你大概忘记了。在与世隔绝的荒岛,他怎么听得懂你说的话呢?”蟹锅说。
野人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却可以感受到蟹锅的善意,于是对他叽里呱啦说了一番话。
蟹锅苦笑着摇头,说:”这可咋办?语言障碍,是一大难关啊。”
杜亚泉捡起一根树枝,在沙滩上画上洞口、黄金等形状,再指给野人看。
野人已经停止哭泣,摸着后脑勺,看了半天,也不说话。
“这真是一个难题,该怎么把我们的想法告诉他呢?”刀疤愁眉不展。
“我这手机上有自动翻译软件,可是没信号,用不了。”蟹锅露出遗憾的表情。
”就算你可以连上网络,你能知道他说的什么语言吗?也许是一种野人专用的方言,根本翻译不了。“杜亚泉指出目前存在的真实困境。
野人看着他们个个沉默不语,也不明白到底是咋回事,又叽里呱啦地说这说那。
刀疤把枪抱在胸前,低着头来回走动,思考着破局之法。
长空捡起蟹锅扔下的几只兔子,拿着刀给它们剥皮。
忽然,蟹锅大叫:“有了!”
“有什么了?”刀疤的双眼放出亮光来。
“长空,你不是小说家吗?你见多识广,应该知道怎么办?”蟹锅走过来,帮他撕着兔子皮。
“哈哈,我一介书生,能有什么办法?”长空抬头大笑。
“别谦虚了,你写的那些网络小说,我看过几部,里面都是有关智谋或者出奇制胜的故事。你不懂的话,怎么写出来的呢?快告诉我们怎么办?”蟹锅说。
“野人说了那么多,我也听不懂,但可以尝试其它的办法。”长空放下兔子,做出思考状。
“快说!”蟹锅说。
“谁有戒指?”长空突然问。
“要戒指干什么?”刀疤走过来,伸出右手晃了晃。
“我曾经的一个朋友,是聋哑人的手语老师。我闲着没事的时候,跟他学过一些简单的动作。你把金戒指给我,我再做一些手语动作,把我们的想法传递给他。他可能就懂了,是不是?”长空耐心地解说着。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刀疤连忙取下手上的戒指,交给了长空。
长空把戒指放到口袋里,去海边洗干净了手上的兔血,然后走向了这个野人。
他打量着这个野人,大概也不过二十来岁,眉毛很稀疏,眼眸却很清澈。
长空拿出金戒指给野人看,又比划了一些动作。
野人忽然摇摇头,又点点头。
野人也伸出双手比划着什么,口里“嗯啊啊呀”个不停。
刀疤听得莫名其妙。
“他说他要喝水。”长空说。
杜亚泉连忙抓过一个地上的椰子,拿刀砍破了,走过来递给野人。
野人十分饥渴,仰起头,咕噜咕噜喝了一个干净,还拿手抹干嘴边的一点椰子水。
长空又耐心地重新比划了一遍,还把金戒指递给野人看。
野人却不敢接,只是盯着看。
刀疤、蟹锅目不转睛地看,生怕遗漏什么重要的内容。
接着,野人一边叫唤着,一边朝长空比划着。
长空的大脑快速地运转,分析野人每一个手势的含义。
“看明白了吗?”刀疤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