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求着我了,我还不去了呢。”
牛二直接坐到了凳子上,得意的翘起了二郎腿。
郑恒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子,丢了过去,牛二眼疾手快的接住,掂量掂量,瞬间揣进怀里。
“就这点儿,也太少了吧,前些日子跟在李清豪身边还得了五锭呢,这怎么就一锭?”
“就让你去那大太监身边溜一圈,你还想要五锭?
快去吧,你不是说阿郎我不思进取吗?我现在要进取起来。
快快快行动起来,我们马上制定新的计划,快快快。”
他像轰小鸡似的,双手朝前摆着,把牛二给轰出了院子。
等再回到房间,坐在椅子上,却陷入了沉思。
此时子画从屋外走了进来。
“阿郎,六爷给您来信了。”说着递上一封信。
郑恒接过去,打开一看。
信上已经将惧文珍来这儿的目的说的一清二楚。
原来,惧文珍表面上来恒州是为了宫市的事。暗地里却是来给李家送秘旨的。
郑六爷交代郑恒,务必做任何事情前谨小慎微,三思而后行。不要被惧文珍抓住把柄。
郑恒看完信,将信又给了子画,子画捏在手中,轻轻一团就化成了碎末。
郑恒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子画这套如出神入化的武功了,但每次看到都震惊不已。
“那边院墙上的手指印是不是你的?”
子画并没有搭腔,直接退出了房间。
郑恒没意思的揉了揉鼻子,继续想之前的事情。
李原本这会儿也已经回到了家,刚到家就被他老子李惟简照他屁股上踹了两脚。
“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让李管家陪着你去,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务必听李管家的。
你怎么一意妄为,看看原本的大好局面,被你整成这样。”
李原本哭丧着脸,“阿耶,您是不知道那大粪臭死了,若是不答应那群刁民,只怕儿子就被熏死在那儿了。
我又不是花花草草,吃点粪就长大了。”
李惟简听着李原本那不着调的言语,差点背过气去。
可知子莫若父,虽然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做的这么差,为今之计,只有带着李原本去李惟岳面前负荆请罪,也许还能给李原本挽回一些颜面。
当即让人扒了李原本的上衣,找了几根荆棘,不顾李原本的挣扎,绑在了他的背上。
然后推搡着李原本就去了李惟岳的府邸。
李惟岳这会儿正在府里大发雷霆。
上好的唐三彩都摔了好几套。
琉璃杯更是摔了一地。
吓得身边的奴仆下人都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
李惟简进去前先打听了一番,知道了李惟岳在发脾气,并不敢贸然打扰,而是拉着李原本跪在了李惟岳的书房外。
等李惟岳发完了脾气,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了跪在外边的李惟简和李原本。
根本不愿意搭理这爷俩,一甩袖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