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风很大,寒意甚重。
下班驱车,往萧山走,将五位临时工,并小汪陆续放下。
然后折转方向,返回住处。
项目在滨江区,员工在萧山区,住处在西湖区。
每日驱车四五个小时,路程约两百公里。
须得凌晨四点多起床,至于回家,大约在八点左右,吃完饭,洗漱毕,躺进被窝,一般都很迟了。
疲惫之感,更甚往昔。
倒是没了失眠的困扰,钻进了被窝,闭眼即睡。
白天坐在椅上,也常常哈欠连天。
所以我不大坐,一般都是站着。
不怎么休息,身体有点透支。
今年的缺人,比往年更明显。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大家如今似乎看得开了,到了年关,无论如何,都想回去聚聚,不再盯着眼下的工资,或些许酬劳。
我停了车,步行至摊位,说了一声老样子,然后多加个豆干。
光头大叔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进超市买酒。
以往只喝一听啤酒,近来疲惫更甚,一听不足解乏,改成两听。但夜深风寒,饮啤酒就觉有些冷,肚子也撑。
便想着喝点白的。
但不了解。
于是便在群里问。
老张建议喝汾酒,黄色盖子,五十三度。说度数虽高,但口味回甘,饮了不头疼,不口渴。我寻了会儿,未能找到。
依次拿了北京二锅头,中国敬酒询问。
最后选了一瓶牛栏山,十六元。
老高说还可以,他常喝。
老张说勾兑酒。
我坐在摊边,吃着炒饭,用纸杯饮了小半杯。
口感一般,下次换别的酒试试。
鸭腿,豆干,卤蛋上的迟,炒饭早早被吃完了。意犹未尽,见光头大叔在给别人炒东西,询问炒的什么,答说米粉。
我说再多放点,待会儿匀点给我。
于是又吃了半碗炒米粉。
稍稍坐了会儿,起身付钱。
询问付多少合适,光头大叔说二十二。
我感觉好笑,问他:“多了份豆干,又加了米粉,怎么还是二十二?”
大叔也笑,说道:“你来了就是二十二。”
我便没多说,付了钱。
将酒留在了摊位上,跟他说:“带着太麻烦,留在你这里,明晚继续喝。明晚……给留个肘子。”
他点头说好。
我便回了住处。
吃了些饭,饮了些酒,感觉暖和许多。
烧水洗脚。
在地上铺好竹席棉被,钻了进去。
被子潮的很。
租处地方狭小,不便晾晒。
近来风霜雨雪,便是衣服也晾不干,更何况床单被褥。
初盖凉意颇中,裹会儿热了点,才觉舒服些。
掏出手机,想写点东西。
情绪涌动,胸中似有许多话说。
但实在困倦。
眼皮渐渐撑不住,耷拉下来。
也便弃了。
将手机扔在旁边,好好睡觉。
今日下起了雪,也下了雨,下午更下了冰雹。
不知光头大叔是否出摊。
即便出摊,大概也没地方可坐,凉飕飕的。
不过越是这样严寒的冬夜,这样艰难的时节,遇着熟悉的人,饮饮酒,聊聊天,才能有些暖意,感觉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