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亿?”孟浪比出手势,问。
宴清握住她的两根指头,笑说:“你猜的方向没错,但你低估了他的贪心,他要了三个亿。”
“三亿?”孟浪嘀咕这两个字。
“是啊,三亿。”宴清加重重复。
“三亿能搞一个利国又利民的科研大项目了,他要来拍电影,他要拍出花啊,孟馨能信,我觉得还好,因为在我看来,她本身确实没什么脑子,可孟城他们……”
说到这时,孟浪想起孟馨那不可言说的女主光环,以及这个小说世界的不合理,行吧,当她高看了他们,挺合理挺合理。
“他们给了。”果然,下一秒宴清说,“三个亿而已,你父亲还是拿得出来的。”
“可关键在于他拿不拿的出来吗?”孟浪说。
宴清:“你继承的资产少了三个亿,觉得心疼吗?”
“嗯?不。”孟浪回。
“哦?”宴清挑眉。
“花他的钱,都感觉膈应。”孟浪道,“但要是能用来投资科研项目就好了。”
宴清:“……”
无奈失笑半响,宴清说:“你这人,钻科研项目里了?句句不离科研项目。”
“是啊,什么都没有科研项目重要。”
“好了好了,我投,我投还不行吗?”
孟浪对他翻白眼:“谁要你投,搞得没人给投似的。”
“不是没人给你投,是我想跟你赚钱,花儿,可以吗?”宴清拉着她的胳膊晃了晃,眨着眼睛。
孟浪被他恶寒直打颤,她扯出自己的胳膊说:“你正常点,别特么学孟馨,怪恶心人。”
“孟浪姐姐,我知道你讨厌人家,但人家真的很喜欢你啦~”宴清却露出玩味笑容,咳嗽两声清了清嗓门,又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夹出那说女不是女,说男不是男的尖细声音来。
这一下给孟浪整的,鸡皮疙瘩直接掉了一地。
“你!”
她转头看向宴清,想骂他,却见宴清梨花带雨的眼神看着她。
他这小演技,可比孟馨带劲多了,那泪水蓄在眼眶中,让他的眼睛发红,像只可怜的小兔子,可那眼泪却将流不流的。
孟浪一时好像也能理解那些维护孟馨的人了。
孟馨虽没有宴清长的带劲,但她是好看的,在那些喜欢她的人眼里,她做出这样的神情……
难怪难怪……
虽然宴清话说很恶心,但他这脸是长的真好,一露出这样的表情,让她觉得啊,错的是这个小绿茶吗?不是,是我?
爱妃虽然有错,但难道寡人就没有错吗?
孟浪伸手将宴清头按在自己肩上靠着:“乖,爱妃,朕何时说过讨厌你?”
她开演,宴清很配合她,用小,大拳拳轻轻捶了一下孟浪厚实,略显单薄的肩膀,说:“皇上,你忘了,这一个月你歇在实验室的宫中,臣妾许久不见你,只好耍些小心思去见你,可你见到人家,只敷衍两句,就继续去陪实验室了。”
“你放肆,实验室是皇后,你一个贵妃,怎可直言她的名讳?”孟浪眉头一皱,表情威严的说。
宴清露出惶恐的表情,立刻就要给她跪下:“皇上,是臣妾太爱皇上,才会如此口不择言,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也是眼下两人在一个无其他人的阳台上,否则这画面……必引起围观。
“唉,爱妃起来吧,也是眼下只有你和朕两个人,但隔墙有耳,下次不可再如此不谨慎,爱妃朕是爱你,但朕处在这个位置,怎能只爱你一个人,皇后她论身份,乃将军府嫡女,她父亲是朕手下重臣骠骑大将军,当年他率十万大军和北国交战,全是捷报,她长兄科研以前是朕小时候的伴读,现是朕身边四品御前带刀侍卫,论情分,朕和她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爱妃你可懂,朕爱你,但也无论如何不能负了她。”
宴清抹起来眼泪:“懂,臣妾懂,臣妾从成为皇上的男人时,就明白了皇上的心里不可能只有臣妾,臣妾也不求皇上全是臣妾,只是皇上,在你想完天下、皇后娘娘等等,能不能抽出一点点时间想想臣妾,来和臣妾温存一下。”
“爱妃~”孟浪握住他的手,抬头感动的看着他。
“皇上~”宴清泪眼朦胧,低头看着她。
两人对视一阵,宴清突然扭起身子,“臣妾想要亲亲~”
孟浪前面都抗住了,可眼下,她是完全扛不住这句话,特么,太恶心人了!
她刚想嫌恶推宴清一把,一道声音响起:“他这个疯子,这么恶心,你能忍他?”
孟浪扫过去,发现说话的是顾睿。
宴清好歹和她一条线上的,被这样说……
孟浪抬手一把搂住他,回顾睿:“我就喜欢他这样,你有意见?”
“呵,你就装吧,有本事亲他,你肯定不敢亲,你就想跟我玩欲擒故纵。”顾睿说。
嘿,他侮辱她什么不好,侮辱她审美!
他和宴清谁更好看,那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
宴清但凡要正常一点,不是个精神病,那送上门追求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
但孟浪可完全不看他有没有精神病,这年头的年轻人,有几个是没病的?没病也迟早有病。
所以啊,对方这样侮辱她,她可不服了。
宴清这脸,就是特么好看,侮辱谁,也别侮辱她的审美。
孟浪捧着宴清脸,踮起脚,就亲了上去。
亲完,她扬起下巴,问顾睿:“老子亲了,怎么呢?你骂你自己,你别骂我行吗,刚才看你是今天的主家,没好意思跟你说重话,可你不要脸一次次网上凑是吧?那也不给你脸了,你那个犄角旮旯来的癞蛤蟆,照照镜子好吗,宴清怎么了,他的长相,妥妥甩你五个地球,亲他咋了,亲他老子不吃亏,可你说我跟你玩欲擒故纵,我呸,你特么看不起谁了,你奶奶的棒槌敲你那25两萎缩的小脑。”
她这一番操作,加这一顿骂,将宴清和顾睿都给整懵了。
但最先回过神的,还是宴清。
他舔了下唇,抬手遮掩唇,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