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路上,他也尽其所能的开的很慢、很慢。总觉得还是要留个心眼,以免再有个事端,再耽误了回去的进程。
所以,这路上耽搁的时间就比去的时候多了几日。
一个礼拜后,老陈安全抵达了灰石研究所的大门口。
他长吁口气,满怀欣喜的下了车,落了锁。然后步伐轻快地向研究所里走去。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地方。老陈提着“灵根酒”晃悠悠地走到了休息室里。他想问问林宾白这灵根的用途。可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林宾白和牛乐的影子。
他又去了如澄和如莎的房间门口,礼貌的敲门准备问问“他们俩人呢?”,可依旧是空空如也。
老陈去了大厅,在一间手术室里找到了忙碌的杨继火。
他直接走了过去,打断了杨继火的工作,“人呢?所有人都去哪里了?”
杨继火突然扶了一下眼睛,他恍惚了几秒。错愕的看着老陈,“你去哪了?陈染很担心你,她给你打了十九通电话,说你都没接。你到底去了哪里啊?”
杨继火语气很急,他的情绪也略带埋怨。
“我去找这个东西,知道的人太多,我怕会出岔子。”说着,老陈就把那瓶闷着黑布的酒递到了他的手里。
杨继火更加错愕了几分。
“这个是什么?”
“是一个‘哥摩’带我找到的东西,具体是干什么的,我到现在没有弄明白。”
“‘哥摩’是什么?”杨继火有些好奇。
“是一个寨子里的族人自称,别问那么多了,她人呢?现在在哪里?”老陈有些着急。
“谁?”
“陈染啊!”老陈声音突然高了八度。
“哦,都离开了。”杨继火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像是才想起来什么事一样。
老陈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鼓鼓的。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杨继火,大声质问道:“你说什么?你就没有去拦住他们?”他还加上了苛责的语气。
“我怎么拦?陈染起的头,她半夜三更私自去找的牛乐和林宾白,又叫着如澄和如莎一起离开了这里。”杨继火摊手,“而且,我忙了一宿的分离实验,根本就没有离开那个冰冷的鬼地方——那个令我感到厌恶的手术室。”
老陈彻底闭上了嘴巴,他突然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此刻,他的两个宝贝女儿都离开了他,或者说是从他的身边逃离开了。
他情绪有些不稳定起来。
径直地走回休息室时,老陈已经精疲力尽了。
连续折腾了这几日,让他作为一个活死人都有些吃不消了几分。
身心俱疲的时候,杨继火答应他可以帮他研究一下那个“板蓝根”里的成分。
但是,不知怎的,他现在突然就有点不抱任何的希望了。
看着空荡荡的研究所的院子,满地的白色鹅卵石,几棵矮树在灰色的墙根附近低迷的生长。而从石头缝里长出的几根杂草独一只的在那摇晃,看起来摇摇欲倒。
四周都是灰色的石岩外墙,昏暗的地灯在同样的灰色方砖四周,排列的整整齐齐。
“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生机;还是说,这里一直都不曾有过任何的生机呢?”
老陈的思绪在乱糟糟的游动着,他只身坐在研究所无边的院子里那幽长的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