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明等到天黑,离家两日的季惊秋终于回来了。
季惊秋身着黑色风衣,迈着大长腿走在最前面,身后是跟着一起回来的季程、佩斯和陆青三人。
看见爸爸,季小墨迫不及待地扑了过去。
季程抱起季小墨,冷漠的脸上露出淡淡温柔的笑意,和季小墨一起看向远处的许澄意。
池岁坐在小板凳上呆呆看着阔步走来的季惊秋。
她表情呆呆的,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烤串,嘴角甚是沾着油渍。
但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
风尘仆仆的季惊秋在小姑娘身前蹲下,看见她嘴角的油渍,拿出手帕自然而然的帮她擦嘴。
“好吃吗?”季惊秋的眼里盛满了温柔,里面只有池岁。
池岁点点头。
“我们岁岁今天过的开心吗?”季惊秋又问。
这池岁没有回答,而是幽幽盯着他,反问,“你还走吗?”
“不走了。”季惊秋望着池岁的眼睛,认真且温柔的回应。
池岁撇撇嘴,猛地扑进季惊秋怀里,委屈惨了。
季惊秋抱着委屈巴巴的小姑娘,温柔轻哄。
那天大家度过了一个轻松愉快又热闹的夜晚。
后来,季惊秋也如他所言,没再和池岁分开过一天。
即便有什么事需要外出,要么在同一天赶回来,要么把人带上一起。
池岁悠闲地躺了几天后,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躺了。
还有件大事在等着她办呢。
选了个良道吉日,池岁悄咪咪让禹泽找了个理由把季惊秋支开,一大早就坐飞机去了外地。
他一走,池岁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和门口探风的张伯对视点头。
然后门一关,屋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对此一无所知的路西法刚睡下就被吵醒,暴躁的他冲了出来。
看到守在池岁门前的张伯和大白以及肥肥,步伐一顿。
“大清早你们站这儿干什么?”路西法一走近就听到门后传来的声响,跟拆家似的。
“他们干嘛呢?在打架?”路西法说着眼睛一亮,忍不住凑了上去。
“少爷刚刚走了,里面只有夫人。”张伯摇摇头。
“那她在干嘛?拆家?”一听不是打架,路西法有些失望。
“不知道,少夫人吩咐我们今天谁也不要打扰她,她要给少爷一个惊喜。”张伯笑呵呵说着。
惊喜?
路西法又来了点兴趣,一整天觉也不睡了,就守在门外等着看她的惊喜。
听说东方人的惊喜一般都很内敛浪漫,他也来学学,等回去了让姐姐也惊喜惊喜。
一整天,池岁屋内的声音就没停过。
等黄昏临近,季惊秋下班回家。
张伯看到季惊秋的车回来,赶紧上楼通知池岁。
听说季惊秋回来了,屋内再次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显得有些慌乱。
路西法找了个绝佳观赏位,笑看着楼下的主人公进门。
季惊秋每次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找小姑娘在哪儿,进门环视一圈没看到人,抬头对上路西法戏谑的眼神。
敛了敛眉,迈步上楼。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季惊秋敛眉看着站在门口的路西法。
“谁知道呢。”路西法耸耸肩,笑的意味不明。
季惊秋心有疑惑,握住门把手准备开门,忽然又停下回头。
看了一圈,见两人一狗一猫都两眼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你们盯着我干什么?”季惊秋问。
“谁知道呢。”路西法嘴边的笑意加深,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季惊秋心中的疑惑更甚,转身回去正准备开门,里面传来小姑娘慌乱的声音。
“秋秋,你先等一下,别进来。”
“怎么了岁岁?”
季惊秋没有开门,听话的等在门外,关心着里面的人。
也不知是太慌乱了还是太着急,里面传来什么倒塌的声音,伴随着池岁的惊呼声。
季惊秋心头一惊,慌乱之下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