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胆听了以后都要绝望了,“那我们岂不是都得挨饿了。”
程风安慰随胆说:“不至于吧!前面不是还有一座城嘛!”
随胆道:“那城里能比这里强吗?”
程风道:“能强吧,毕竟小叔在那里呢,还能看着百姓饿死吗?”
随胆说:“程风,咋想的呀,怎么也得给自己留点呀,你这做事怎么不给自己留点后路呢,你知道两座城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吗!”
程风也用下巴指了指前面排队的那些难民说:“你看看那么多人,我就是有心给自己留点吃的,能留住吗?”
随胆气呼呼地说:“不怪我们老大说你不是做生意的料,你干什么都得赔!”
“我小叔就这样说我的?”程风讶异,他小叔过去在他面前可是表现的很欣赏他呢,怎么他出去两年,就断言他干什么赔什么呢!
随胆道:“后面那句是我自己加上的,不过我们现在怎么离开这里啊!你要敢动,他们就敢围上来。”
显然排着队的难民也意识到程风手里没有东西可以分给他们了,可是他们不死心,就是不离开。他们这是在等程风想办法呢,程风也看出来了,这时突然排队的人群里面还有两个人晕倒在地。
程风赶紧上前查看,两人个人的年纪都是比较的大的了,瘦骨嶙峋的样子,一看就是饿晕的。
程风见状赶紧对依然不死心还排着长队的人说:“大家散了吧,我这手里没有吃的了。”程风想了,再这样继续排队,一会儿还会有人倒下。
可是大家不但不肯走,他们哀求程风:“大善人,您行行好,给我们一点东西充充饥也行呀!”
程风身上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他们自己的十多号人也饿着呢,但是面对这些可怜的人,程风还是决定想想办法,这些人若是能吃上一碗热粥就还能再撑上两日,他问难民们:“你们知道哪里能买到粮食吗?”
百姓说:“街面上肯定是没有卖粮食的了,我们这里的粮食都上交支援打仗了,只有城里的几个大户人家还有粮食,但是他们不会把粮食拿出来接济我们这些穷人的,别说我们穷的身上一个钢板都没有,就是有银子从他们手里也买不到粮食,现在我们柴州,有多少钱都买不到粮食了。”
程风想了想说:“既然买不到粮食,那我去借粮,要是借到了,我就给你施粥,借不到你们就再忍两日,我让我夫人从奉营拉些粮食过来,给大家布施米粥。”这是程风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大家闻言纷纷给程风跪下感谢,他们被搜刮了几个月,终于有人愿意帮他们一把了。
随胆在一边悠悠地说:“程风这人可真疯,我可不和他在这里施粥,我得去军营。”
随影早就知道程风什么样,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他还是商量随胆说:“随胆,你在这里陪着程风吧,这里人龙混杂,别出点什么事情,我着急去军营见老大,不然我留下陪着程风借粮。”
随胆没好气的说:“我跟他在这里不得饿死呀!”
随影道:“他都不能看着难民饿死,怎么可能把你饿死,你在这里保护程风,我先走一步。”
程风看看随胆这个样子,这人好像留下也干不了什么,他对随影说:“让随胆跟你走吧。”
随影说:“这次出门带出来的人手少,派回去一个回家传信,我再带走两个,这里就没什么人了。”
程风想想随影说的话,觉得有点道理。
随后他和随影兵分两路,随影继续赶路去,朝着下一座城池去了,而他则带着剩下的人去找粮食。
他们一路行至城西头,远远便望见一处大户人家。那户人家高墙环护,朱门玉砌,看起来非常的庄重而华贵。
程攸宁兴奋地指着前方说道:“爹爹,这个翟府一看就家境殷实,肯定有不少的存粮。”
程风微微颔首,这明眼人都能看出高门大户肯定有存货,接着,他挥手示意,让一人前去敲门。
只听“咚咚咚”三声清脆的敲门声响起,片刻之后,大门缓缓打开一条缝隙,从里面走出一个身材魁梧、肥头大耳的男子。此人是给翟府看门的,他嘟噜着一张脸,上下打量着站在门前的这群不速之客,语气生硬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啊?”
程风向前一步,言语非常客气地说道:“我们是奉营程家的,此次前来贵府,是因有要事想求见贵府老爷一面。”
然而,那看门之人却一脸漠然地回应道:“我家老爷可不认得什么奉营姓程的。”
程风并未气馁,他再次诚恳地请求道:“劳烦通融通融,替我向贵府老爷转达一下,就说我有急事相商。”说话间,程风不动声色地从怀中掏出一块银子,递到了看门人的手中。
那看门的接过银子后,放在手心里轻轻掂了掂分量,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只见他态度稍缓,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在此稍等片刻,待我进去向老爷禀报一声。”说完,他便重新关上大门,迈着大步向内院走去。
也不知道那个看门的到底是怎么跟他家老爷禀报的,竟然能让让着翟府的老爷同意程风进入府内与之交谈。
只见程风彬彬有礼地拱手作揖道:“鄙人程风,今日路过贵宝地,多有叨扰!还望海涵!”
那翟老爷则坐在太师椅上,一双眼睛上下不停地打量着眼前的程风,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听你的口音,也不是奉营的呀?”
程风回应道:“我这两年出门游历去了,所以口音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翟老爷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又接着追问道:“我虽常在生意场上走动,但却从未听闻过奉营程家之名啊。不知阁下究竟是奉营哪家程氏之人呢?”
翟老爷本就是个精明的生意人,对于各地名门望族自然颇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