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成到死都不明白。

自己怎就败了？

死之前，他只听到了系统在他脑中歇斯底里的尖锐咆哮。

他明明已经在系统的帮助下，直接瞬移离开，到了万里之外的雪原。

然后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插着木棍当鼻子的雪人。

紧跟着铺天盖地的雪龙卷封住他的去路。

那个醉汉带着鹿头鸟身的小兽紧跟着出现。

“剑来，平山海！”

他听到了那醉汉打着酒嗝朝自己指来一剑。

那剑光袭来平山倒海，天上地下无不可斩之物。

吴成的神魂被斩为齑粉，身躯也给绞碎成血渣碎块。

雪风暴停下，雪灵发出愤怒的咆哮：“脏脏脏！脏死啦！！”

醉汉看着地上的血渣渣，扭头：“呕——”

刚喝进去的酒全吐了。

他一边吐一边想努力往回咽：“呕……可惜……浪费了……白喝了……”

“呕——”

醉汉一抹嘴，嫌弃的望着那一地狼藉，直摇头：“凶残，这招太过凶残，破戒，今天又破戒了啊。”

雪灵的叫声更愤怒了，蹦蹦跳跳：“脏脏脏！你也脏死了！！我要把你也吃掉！！”

醉汉一声怪叫：“嚯！小矮子蹦挺高嘛，你要跳起来打我膝盖吗？”

雪灵眼里风暴聚集：“脏鬼，死！”

鹿头鸟身的小兽扑腾翅膀，叫道：“你们别打啦！走啦义父，快点啦！咱们还要赶去魑魅山，那个叫墨殊的家伙很快就会动手啦！”

李青莲一脸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好烦啊，怎么那么多事要做，早知道给你当爹这么麻烦，我就不当了。”

小兽拿翅膀扇他脸。

李青莲捂着脸：“你居然打你爹的脸，不孝女。”

小兽：“谁让你用这么帅的脸说歹毒话！”

李青莲：“……算你有理。”

“喂喂喂！说好给我的春天呢！你们要白嫖我不成？”小雪灵叫嚷着。

小兽道：“会给的会给的~不久以后我大师姐就会带着春天来看你哦~”

“你大师姐，谁呀？”

小兽眨巴着眼睛：“药晚哦。”

小雪灵的黑豆眼透着迷茫，药晚？谁啊？

“哎呀，忘记你记性不好啦~就是一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用剑贼厉害的漂亮女剑修哦~你最讨厌的那朵莲花和她一起来过这里，还答应带你看春天哦~”

小雪灵想起来了，“啊，是那个热乎乎的美人姐姐~”

“对哦对哦~”小兽点头。

李青莲已经不耐烦了，把小兽夹在胳肢窝：“走了，不是要去阻止那个叫墨殊的小变态嘛，你咋那么能唠呢。”

话音落下，他和小兽就消失不见了。

下一刻，长空之上，小兽变为鹿首鸟身的巨兽，赫然是神兽飞廉。

它扇动翅膀，一瞬千里，四方之风听从飞廉之命，将消息送入人耳中。

琅琊山中，萧鱼和扇扇都听到了那久违的俏皮女声。

是朵朵！

——圣王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