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萱蕊一遍又一遍的打,她不能放弃,妈妈还在等她。
她知道妈妈的病早已到了晚期,如今也只是强靠药拖着,是她不肯放弃,哪怕没骨气的找那畜生,她也要钱给妈妈治病,她不能没有妈妈了。
也不知道打了多少遍,杨萱蕊戴上了耳机。
“逆女,又给老子打电话干什么?都说了没事别找老子,别找老子,听不懂人话吗?”
一道暴呵不耐,夹杂着浓烈喘息的声音传进了杨萱蕊耳中,话中还夹杂着无尽的厌恶以及被打扰的愤怒。
“我妈病情恶化,要钱。”
听着电话中的喘息声,杨萱蕊面色如常,神情倦冷,声音有些哑,简短说着此次目的。
至于后面的话,她选择性忽略了。
都听习惯了,翻来覆去就那些词。
一点新意都没有。
这畜生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偷欢呢。
“钱钱钱,一天天就知道要钱,老子没钱,那贱人一天天的还不死,就知道浪费钱,给老子滚,再打扰老子,老子直接断了你妈医药费。”
骂了一通,电话直接被挂断了。
被骂了一通,杨萱蕊熟练掌握抬手再次拨了过去。
没给对面人说话机会。
“你不给我钱,我就告诉你那老婆你偷人,而且,你别再想我在跟你那“女儿”献血。”
杨萱蕊声音冰冷。
直击对面人要害。
“野种!你要告就告,那女人现在破产了,跟老子无关了,你还想威胁你老子,做梦,要不是那贱女人需要你,那贱女人的女儿需要你,老子会认你这野种!
你妈那贱人也是要死就早点死,你他娘的野种也给老子滚!你妈给老子戴绿帽子,你就是个野种!与老子没有丝毫关系!”
又一道暴怒声,接着手机又被挂断了。
杨萱蕊被杨颂德的话震的脑子嗡嗡的。
那畜生的话什么意思?
她不是杨颂德亲生的?
没等杨萱蕊想清楚,一道急促的铃声打破她的思绪,是王医生。
“杨小姐,你母亲病情刚刚突然恶化……今天必须立马手术,杨小姐你今天必须立马回来……责任书得你签字……还有手术费保守估计,一百五十万……”
王谦致快速说着情况。
幸好杨萱蕊已经十八了,可以签字了。
不然还得找那畜生。
听到王谦致的话,杨萱蕊浑身发凉,明明炎炎夏日,寒意却从脚底直蹿心口,冻的她心尖泛疼,腿有些软,脸色煞白不已。
“王医生、麻烦您……一定要救救我母亲,我这就想法子出来。”
杨萱蕊手死死扶着墙,咬着牙迫使自己不要倒下。
“杨小姐,尽快,我现在立马去和其他医生商量手术方案。”
通知了人,王谦致也不耽误时间了。
“嗯,麻烦你了王医生。”
杨萱蕊声音透着疲惫。
一百五十万……
这个庞大的数字,杨萱蕊顿时觉得身上压了座大山。
现在她该找谁借,又有谁能借她这么多……
……
正当林姒安看戏看的津津有味时,握在手中的手机振动了起来。
林姒安低眸,入目显眼的三个字,许娇娇。
林姒安嘴角不由弯了弯,环顾一圈,没在自习室内找到人。
有些疑惑。
手机还在持续振动着,林姒安还是滑动了接听键。
“许钰。”
林姒安低声喊出了两个字。
“乖宝。”
低沉清冽的两个字通过手机,钻入耳中,林姒安心尖颤了颤,握着手机的手指尖不由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