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懒洋洋抬起眼皮：“啧，啰嗦。”

听到方辞的话，张导当场血压升高，只觉得脑瓜子顶上直冒气。然而，不等他开骂，就见方辞态度良好地站了起来。

方辞：“张导，我们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吗？”

顿时，张导马上就要破口而出的脏话，又憋了回去。

作为一个知名导演，也算是跟各种难搞的演员合作过了。然而，这些演员中，没有一个像方辞这样，让他恨得牙痒痒又毫无办法。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跟方辞合作，真是太他娘的憋屈了！

走到方辞跟前时，张导没忍住，说了句：“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逮着你黑、逮着你骂吗？”

张导原本想说：因为你嘴贱。然而，憋话的空隙，方辞就自己开口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方辞眉毛一挑，懒洋洋道，“把石头丢进狗栅栏里，叫唤的，自然都是那些被砸中的。”

张导一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方辞已经开始拍戏了。

张导叉腰站在那里。不可置信地看着旁边的工作人员：这小兔崽子内涵我！？

工作人员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面无表情地敷衍道：哦。

张导：“……”他的威信，全都被方辞这小子搞没了！

这场戏，是冯子轩的杀青戏。冯子轩饰演的楚玉璋，作为监军，却为了一己私利，做了内奸，将东临的情报出卖给了敌国，致使留守在城内的贺知白被俘。

敌方将领诱劝道：“投降吧。我看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适合当我的军师。”

贺知白眼神深邃地看了眼旁边的楚玉璋，而后转过头，轻蔑一笑。

“巧了不是？”贺知白一乐，然后，在敌方将领含笑的眼神下，薄唇轻启道，“我看你的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