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是有原因的，并不是为了顾铭朗，我对他除了恨还是恨。”

苏誉打断他，“有恨，就证明还爱着对么？”

“……哥哥？”

苏誉好像看不见林小深眼里的震惊，忽然起身走过来，抓着他的手。

他语气温柔，却偏执得叫人出乎人的意料，“你还记得他对你做过的那些事么？他曾经那么伤害你，欺骗你，甚至想要精神控制你，为了他爱的人不惜拿你的命去换。”

“蔺深、沈御、宋挽、陆辰星……那么多数不清的情人，哪一个不是被他捧在手心里过？你以为他对你的深情是真的么？”

“小深，你已经被骗过一次了，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往他手里送？”

“你根本就斗不过他。”

林小深一直都很听苏誉的话。

他从来没有这么听一个人的话过，乖巧的连半句话都不会反驳。

可是现在他皱着眉，像只小刺猬一样，忽然收起了自己柔软的腹部，对他露出锋利的刺来。

——那是他骨子里的野性难驯。

无论是弗兰克还是顾铭朗，都曾被他的小爪子挠伤过无数次。

现在轮到苏誉了。

“哥哥，你凭什么觉得我斗不过他？”林小深抬头盯着他的双眼，不服。

问的是“凭什么”，而不是“为什么”。

“你不问我理由，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一口咬定我是回来找顾铭朗复合的。哥哥，我在你眼里就这么贱吗？”

苏誉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半点也不退让，“如果你没有被顾铭朗影响，为什么现在又开始抽烟喝酒了？这些不良习惯在国外你一直都没有，为什么回国后又变回了从前？”

两人看着彼此，开始以最温和的方式针锋相对。

“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而且你说过你不会干涉我的任何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