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打了个哆嗦,求饶“我觉得来日方长”
“确实挺长的。”他意味不明的补充了一句。
“”是这么理解的吗
摆烂,彻底摆烂。
为什么人和人指尖的差距可以这么大
湿润的眼睛睁开,一抬头就是卧室内的天花板,是熟悉的景色。
一转头,看到枕头上酣睡的男人。
呼吸声清晰可辨。
浓密细长的睫毛垂落,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淡淡阴翳,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睡着时的幸村显得毫无攻击性。
尤其细密的阳光穿过纱窗照在床上,俊美无双的五官被镀了一层柔光,精致到像是橱窗中的艺术品。
脑海中无端想到昨夜的场景,声色犬马,风卷残云。
混杂着清雅气息的木质香料味本该略显苦涩,却因为染上她常用的柑橘香水而变成甜松味。
就像是昨夜,疾风骤雨倾泻而下的瞬间门,她被卷去了意识,昏昏沉沉。
绘里一个激灵,瞬间门清醒过来。
越想越不得劲,她差点又被精市这家伙迷惑了,而且她现在浑身酸胀
这家伙
气急败坏的绘里伸出腿准备踹过去,还没蹬,幸村的手极为自然的从在被子下握住她的脚,鸢紫色的眼眸睁着,似笑非笑的挑着眉,看着她,“还有力气”
比起累得要死的绘里,他看上去颇为神清气爽,凌乱的短发往两边扫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想咬人的念头从未如此清晰。
突然想到什么,绘里蹭的下坐起身,还不忘用被子挡住自己,杏瞳睁的滴流圆,语气隐隐带着难以置信“婚纱”
“”很好,这回沉默的变成了幸村。
一贯风轻云淡,胸有成竹的男人对上妻子谴责的眼眸时,微妙的感到一阵心虚,坐起身,亲昵的亲吻了她的脸颊,试图让她遗忘昨夜的惨烈。
看他模样,绘里大概猜到婚纱应该已经凶多吉少。
忍不住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幸村精市”
“咳咳,我昨天有很小心,应该没什么问题。”被掐住脖子也不敢随意挣脱,精市轻咳一声,试图给自己开拓。
绘里一副不信的模样。
洗漱完,换完衣服下楼,楼下一片狼藉。
像是家里进贼,小豆包正推着一颗圆球,用爪子在地上划来划去,看清楚是什么东西,绘里原地表演了一个什么叫脸色爆红。
推着精市的后背“你、你、你”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幸村显然也注意到小豆包不合时宜的玩具,走过去,淡定的捡起来,面对小豆包可可爱爱的歪头杀,语气颇为淡定“这个不是你的玩具球,是麻麻的”
还没说完,就被绘里捂住了嘴,“闭嘴啦,精市”
余光扫过绘里通红的脸颊,心知适可而止,他颇为无辜的点点头,确信对方不会再说出叫人头皮发麻的话,绘里松手。
婚纱被随意的扔在沙发上,整体看上去还算过得去
才怪
皱巴巴的
里衬全部都是真丝,被压了一晚上,压痕尤为明显。
举着婚纱,绘里面无表情的看向幸村,罪魁祸首的幸村满脸无辜,“等下让专门的人来处理吧”
只是把折痕全部烫平就可以了吧没有处理过衣服的幸村不太确定。
绘里对他简直了,“不准让婚纱店的奶奶做,不然爸妈肯定要知道的”
她可不想面对大家长们调侃的目光。
一向敢作敢当,幸村轻咳一声,答应下来。
结果下午两人为了不让家长们知道自己干的荒唐事,特地开车去了东京清晰婚纱。
“太离谱了,竟然为了洗一件婚纱特地开车来东京。”坐在副驾驶的绘里忍不住吐槽,说着又想到昨晚的悲惨经历,瞪着精市,满脸不爽。
“送完婚纱要不我们去约会不是很久没有约会了吗”精市试图把妻子的注意力从那件倒霉的婚纱上转移走。
说起来,结婚之后随便折腾应该没问题吧某人相当没品的想到。
把婚纱送到清洗店,预约了加急,确定可以恢复原样,绘里才算放下心来,给幸村一个好脸色。
两人走出清洗店,幸村自然的拉过绘里的手,淡定道“不过我很开心”
什么绘里满脸疑惑的看去,阳光下,身形笔挺的幸村穿着休闲套,十指相扣,严丝合缝。
他侧眸看来,染上阳光的眼眸透着细碎的光,阳光落在他身后的玻璃上,折射出绚烂的色彩,他微微笑起,压着眉梢,愉悦的情绪毫不掩饰“绘里买的,我很喜欢。”
“”有点窒息,不知道如何解释,绘里僵硬住。
今天又是把秋也拉出来鞭尸的一天。
不过看到精市愉悦的表情,绘里深吸口气,最后还是露出一个略显牵强的微笑“你开心就好。”
顺杆上爬这个词绝对是为精市量身打造,“那么下次可是试试粉色的那个玩具怎么样”
“什么粉”话到一半,绘里脸色扭曲,近乎咬牙切齿“精市不觉得男生也需要玩具”
“如果绘里想要让我玩给你看的话,也没有问题。”十分自然的接过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