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最后一步，周源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深吸了一口气，选择返回现代。

还是之前的画面，周源此刻身处龙家。

看着现代的天空，恍若隔世。

在神界的山洞里，周源通过屏幕和天羽书对视，所以如果对方真的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应该已经感知到自己现在返回了这里。

可周源一直等待着，天羽书也并没有现身。

按照约定，龙朗行早早的来到周源的住处，想要带他去找所谓的天大人。

一路上畅通无阻，越是这样，周源越觉得对方不好搞，并且和天羽书的距离越近，周源越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异常的反应。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即便是没有放出神识，周源此刻也能隐约感知到天羽书的存在。

凿开山洞开辟的洞府，此刻除了周源和龙朗行，一路上没见到一个活人。

“你先回去吧。”

已经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周源也不需要龙朗行继续引路。

他修为低，若是自己和天羽书起了冲突，很容易波及到他。

酬劳在周源出发的时候，就已经放在龙家。

周源有预感，解决完天羽书后，他自己应该不会留在现代。

可当周源在一个满是屏幕的山洞之中，看到了静坐的天羽书时，内心的震撼不言而喻。

“你来啦。”戴着面具的天羽书语气轻松，说完这句话立刻又轻笑起来。

“这个说法不对，应该说，我来了。”

天羽书摘下面具，果然露出了和周源一模一样的面孔。

可周源却丝毫不关心天羽书的容貌，注意力完全被山洞之中的屏幕所吸引。

屏幕上正播放的，是周源在现代从出生到被李经袭击绑定系统的画面。

还有修真界和神界，都坦然的在天羽书这里呈现。

周源的人生就像是天羽书看的电视剧，一举一动皆在对方的掌控之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周源的世界观有些崩塌，他自认为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可天羽书呈现在他面前的一切，却让他整个人无法接受。

难不成自己的一切举动，都在天羽书的预料之中？又或者是，自己走的每一步，都落在他的引导之中？

天羽书却没有表现出一丝攻击性：“我就是你，玩弄你的不是我，而是你那所谓的天道。”

天羽书一直保持坐姿，这时候却撑着身子挪动了一下。

周源才发现，天羽书居然没有小腿，甚至从膝盖上方一寸处齐齐斩断。

“每隔五千年，天道就会撕下自己的一缕神魂投胎成人，他认为，只有经历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才能更好的管理一方世界。”

“你应该也猜到了，我们都是叛逃的神魂。”

“若不是我拼尽全力，牺牲了两条腿，周源，你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

天羽书一脸讥讽：“人世间的苦由我们来受，而天道自己却高高在上，只等轮回结束，我等魂归本体，给他坚定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