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武和柳氏都被问的心虚没话接,他们的小九九姜凉凉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不用探姜武的心,都知道,他是想着留下姜凉凉在身边养老。又是个能赚钱的,补给家用,还能老了照顾他,而柳氏不用说了,摇钱树绝对不能放走,嫁到别处她凭借尚书夫人的手都能伸到,唯独皇宫是她无法企及的。
姜凉凉再一扫柳氏的死鱼眼,竟还探知到,这蠢妇在想:先用侯府的事把选太子妃搅黄,再对侯府死不认账,就可以永远把姜凉凉绑在尚书府,给她挣金山银山。
“毒妇!”她狠狠的骂道。
“你说什么?”柳氏马上问,使劲掩饰自己的心机。
姜凉凉懒得再说废话,摔了门就上街了,在街上逛是她平日里发现商机的基本惯例。
她心里多少有些悲凉,即便她把自己磨练的再强大,最终还是逃不过女儿家的命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她而言就是狗屁。
“怎么办呢?”她踢走一个石子自言自语。
旁边窜出一个人拉着她的胳膊,就要走。
“猴子?干嘛!”姜凉凉问。
“嫁给我,不要去什么皇宫,去什么侯府,虽然我不是什么皇亲贵胄,但是嫁给我自由啊!”候鹿南拍着胸脯说。
候鹿南家里是开镖局的,虽然日子虽苦,但是自由肯定不在话下。
姜凉凉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笑着说:“别闹,那你说说你喜欢我吗?”
“喜欢?”候鹿南自言自语,什么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猴子,虽然做人诸多无奈,但是不能随便就把自己托付出去,我可不想日后,咱俩这么铁的关系败给一纸休书,我是想和你做一辈子的好哥们!”姜凉凉拍拍候鹿南的胸口认真的说。
“那你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姜凉凉安慰少年。
“别忘了盘铺子的事要加紧了。”
入夜,流光阁密室,黑锦袍男人依然看着月亮。
他的侧颜冷峻流畅,玉冠束青丝,高大挺拔。
“姜大小姐果真与清陵候家薛岭有婚约?”
来人答:“目前还不得而知,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清陵候夫人算的上是尚书姜大人的远亲表姐。”
“薛岭?翰林院学士?”男子的嗓音冷冽,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把来人叫到身边,附耳说了什么。
“是,属下马上去办。”
“没有什么能不在掌控中。”他伸出手腕,他的手指修长,生的很有力又儒雅。
姜凉凉一夜没睡好,辗转反侧,天刚亮就赶紧爬起来。
她要赶紧去一地方。
一路小跑到了清陵候侯府门口,猫在石狮子后面守着。
倘若表哥薛岭要去早朝,这会子应该要出门了,是个说话的好时机。
表哥这个连孔孟之道都不敢亵渎的人,自然不会认不存在的婚约,这个姜凉凉还是放心的,但是架不住候夫人会下死任务。
纵观所有的亲人里,还真只有侯府夫人这个沾亲带故的表姑母对姜凉凉算得上真的疼惜。
所以难保她不会极力撮合这桩婚事,毕竟之前是师出无名,现在满城风雨,只要点头就成了。
昨晚,软榻上,红袖问:“小姐,你不是说表少爷是个不错的人吗?为何不想嫁给他?”
“欣赏是一回事,过日子是另一回事,虽然她从自己父母那里杜绝了爱情这回事的存在,但是要想过日子很顺,还是得两方情愿的,更何况我也不想表哥错过爱的人。”姜凉凉说的在理。
“小姐,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姜凉凉想了半天,脑子里一片空白,大概还没有男子入她的眼,又或者她从未想过此事。
刚想着,就看到侯府门开了。
果然薛岭昨晚从城外办差回来,此时正要乘轿子去上早朝。
姜凉凉正想着等他走下台阶拉住他商量对此,让他一定要顶住压力。
自己还没行动呢,就看到另一个精致的轿子停下了,不如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