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先帝到底不知柳家的底细,将恩宠给了不值得的人。
“皇后,糊涂啊!来人,将这位大师做过的好事,和咱们皇后殿下说说。”
太后殿下话音刚落,便走出一位女官,手上拿着份公文,一字一句读起来。
皇后殿下越听脸色越苍白,渐渐地变成惨白色,吓得浑身一抖,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额头上也浅浅地渗出了冷汗。
太后殿下鄙夷地看着地上的皇后殿下,真是经不住事,无事时狠厉无比,有事时弱不禁风,竟当着外人、下人的面,就此露了祛,哪怕还有半点国母的样子?
边上的比丘尼见大势已去,便紧紧地闭上双目,跪在堂上一动不动。
太后殿下恨恨地看着她,这个恶尼,用自己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残害了多少后宅女子?
当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拉下去,处以极刑。”太后殿下冷冷地下令。
转眼间,比丘尼便被拖出去。
接着,是皇后殿下。
太后殿下慢慢地踱步围着皇后殿下走了一圈,“皇后,你可知当初是谁定了你为后?”
皇后殿下闻言,木木地抬起头来,恍惚地看着太后殿下,难道不是殿下吗?
太后殿下的抬起头,眼睛看向殿外,眼光不知落在何处。
“当初,是先帝定了你为后,只是却让哀家下了懿旨。”
皇后殿下不明所以,是先帝还是太后,有区别吗?
圣人闻言却是一震,他已知柳家的底细,难不成先帝也知柳孟诚的真实身份?
太后殿下继续回忆着,“哀家当初对先帝说,柳氏不堪为后,文不成武不就,配不上鉴儿。
可先帝沉默许久,还是定了你为后。
你可知原因?”
皇后一脸懵逼,反是圣人冷静的面容下藏着三分紧张。
“因为你姓柳!”
皇后殿下还处于恍惚状态,圣人的耳中轰的一声炸响。
果然,先帝是知晓柳孟诚的真实身份的。
父皇,你为何,为何?
父皇于他,是绝好的父亲!
什么都为他设想好,若以母凭子贵而论,何尝不是子凭母贵?
圣人看向阳光下的母后。
此刻的太后殿下一脸平静,脸上无波无澜,像是在叙述旁人的事情。
可他知晓,母后内心定然不平静。
父皇一定是真心实意地爱着母后,却用了母后无法接受的方式,掠夺了母后。
这,成了母后一生的痛!
他作为儿子,既心疼母后,又无法怨怼自己的父皇,他突然生出深深的无力感。
这时,他感受到一股温暖,贤妃靠近他,紧紧地依赖着他,他的烦恼顿时一扫而空。
是了,如今他也有妻有子,他望身贤妃的眼眸深处,那里是一片花香鸟语的温柔地。
他伸手抚了抚贤妃高高的肚子,那里是他的孩子,更是大豫的未来,他定要护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