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次州，正阳城。

一辆马车穿越熙熙攘攘的街道。

正是张有庆三人。

他们是早上到达，正阳城还没有完全醒来，街边无数早餐铺子有炊烟袅袅升起。

北方的早餐不同于江南的精致。

厚重、扎实、带些辛辣，最重要的是要有肉，这才是北方早点旋律。

张有庆和秋婉清下了马车。

铺子的老板很是热情，擦好了桌子招呼三人坐下。

三人点了三碗羊汤，又点几个包子和饼。

秋婉清在水云待得久，北方的面食吃起来总觉得不合口味，就吃了很少。

王鹰和张有庆大快朵颐之时，她问道。

“你要去什么地方取东西？”

张有庆抬头看了一眼远处负雪的青山，指了一下。

“就在那。”

“我们直接去吗？还是先去柳家？”

漠北寒冬，寒风刺骨。

秋婉清将身上的貂皮用力裹了裹，嘴里感叹着此地的寒冷。

“我们直接去。”

张有庆将碗里的羊汤喝掉后，他起身放下铜钱。结账这件事是他为数不多让他觉得很有意思的事情，尤其还是请客的情况下。

三人穿越城镇，向着城外走去。

……

……

出了正阳城，走了半天，就到了白巫山。

山上的松针，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岁月，马车压上去都寂静无声。

此时正值晌午，阳光映着满山白雪，闪闪发光。

“少爷，前面走不动了。”

王鹰的声音传来。

如今看来，带着王鹰果然是对的，这个面色黝黑的少年，沉默寡言，做事稳妥，一路上让张有庆省了很多心。

张有庆下了马车，看了一眼远方的位置，说道：“你在这等着我。”

当年的记忆已经有些不够准确，他也需要在山中走走看看。

“我也去！”

秋婉清立即跟下车，小跑着跟了上去。

白巫山终年积雪，二人走的很慢。

不一会，秋婉清在后面说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路？”

张有庆没有理会她，沉默地走着。

“我们的脚印在打转。”

张有庆低头看了一眼画了个大圈的脚印，木然道，“我知道。”

是的，他知道他们在打转。

因为他确实是记不太清楚那个洞府在什么地方了。

当初他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回来，所以也没有去在意当时洞府的位置。